“什么?!”
淩林去确认了一下,府库确实已空。
杜衡本以为应该只是少些,却没想到府库已经空了?!杜衡和淩林皆是又惊又怒。
“府库存粮去了哪里?!”杜衡怒不可遏。
“是……是……是下官……下官……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昔日粮食奇缺,下官便……便将粮食高价卖出……本想……本想日后从临近县补缺……还未及雨降……下官该死!”
“混账!”杜衡从胸中怒吼而出。
杜衡和淩林都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一个小小县令,是不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动用库粮的,何况还是全部。要全部补上,也非他一个县城可有之力。
“私挪库粮,王大人竟有这般胆子!还有什么都从实招来!你若是还有所隐瞒,怕掉的不是你的官帽,而是项上人头了!”
“只有这个……是……确实是下官……”王作一直在抖。
“哼!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如此,本官这便上书君上,诛你九族!”
王作一听,立马涕泗交流,“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是下官一人做的,和下官家人无关呐大人!”
“还嘴硬!来人,将王作押入大牢!”
“慢着!”淩林走到杜衡面前,低头耳语了几句。
杜衡考虑了一下,又对王作喝令道:“非常时刻,谅你有用。本官限你三日补齐库粮,不,补足四千石!不管用什么法子!若是交不出,你就等着和家人地府团聚吧!”
“这不可能啊大人……这……”
“来人!”
“等等,下官定尽力!谢过大人,谢过大人!下官这就去,下官这就去!”王作踉踉跄跄地退下了。
等王作退下,杜衡才对淩林说:“你说的不无道理。现在关了他确实没用,看样子他定是有法子补齐库粮。只是这背后……”
“这背后之人能让王作守口如瓶,怕不是什么便宜角色。大人不妨先等等看。”
“嗯……三千石也只够百姓勉强一个月。最早的收成大概还要两个月。要是这一个月没有把疫情控制下来,又没有了粮食,怕是会有变。待会叫上梅太医和季太医,去看看病人,寻寻治病的法子吧。”
一行人找了一户既有人染病又有人没染病的人家,士兵都听淩林的吩咐围着面罩,把房子团团围住,放了两位蒙着嘴鼻的太医进去。
外面太阳很大,周围弥漫着腐尸一样的气味,而杜衡在远处轿子里等着。
淩林让林昊守着杜衡,自己刚想进屋去看看情况,就被两个士兵拦住了。
“将军!你不能进去。万一……”
“让开!”淩林一喝,两个士兵只得让开。
淩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就进去了,连面罩都忘了带。
屋里有三个人,一个老妇人在床上躺着,面色暗沉,脸上带有已经开始溃烂的疹子;
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妇人大概三十岁上下,有着庄稼人的憨实,面露不正常的绯红色,还能站起来,想必是才染病;
小孩七八岁,却意外地好像很健康。
两位太医都围在老妇人旁边,望闻问切,除了近距离观察了病状,都似乎没有什么收获。两个人都不愿意在里面继续多待,捂紧口鼻上的面罩就出去了。
剩下淩林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微笑着招呼那个小孩过来。
小孩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得到鼓励后就蹑手蹑脚地朝淩林走去。
淩林微笑着拉住小男孩的手,实际是在切脉。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