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不知为何传到外界的是我杀了半数浮屠恶鬼,实际上……我杀的虽多,但是浮屠恶鬼的新生速度远远比我杀的快,我出来之时,里面仍旧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恶鬼。” 妖王声音都隐约颤抖起来:“剑尊的意思是,若是天柱真的崩塌了,浮屠川裂开,我们便只能与浮屠恶鬼殊死搏斗,不能将其封印。” 可这话的轻松,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诚如晏行寂的那般,浮屠恶鬼杀不尽,但修真界的弟子们是会死完的。 浮屠恶鬼不怕疼痛,但弟子们是,怕疼怕伤。 若不能封印,只能不死不休的争斗,败的一定会是他们。 容九阙道:“所以阿黎是率便知晓了,于是一心想要来找沧溟镜?” 司黎勉强地笑笑,在容九阙和晏行寂的注视下尴尬地点点头。 少女笑着点头应下的模落在容九阙里,却像是一根根细针在扎着他的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 在霓湘楼那次是,她与晏行寂提前便商量好了假意被弥裳抓走,却未曾与他细,她寻求帮助的是晏行寂,不是他。 明明他可以帮她。 这一次是,她与晏行寂都知道天柱崩塌的事情,却还是不与他。 他便这般不值她信任? 明明那三百年的相处里,她对他从未有所保留。 容九阙脸色有些苍白,脑海里那根弦摇摇欲坠,浑身泛着冰冷。 可事实上,司黎根本没有瞒过他。 霓湘楼那次她假意被弥裳抓走是当晚临时起意,在与祭魂尸厮杀之时传音给了晏行寂的,并未来及与容九阙传音,担心他分神。 至于这次…… 司黎根本不知道什天柱崩塌的事情啊! 她想找沧溟镜完全是沧溟镜的预言驱使。 司黎丝毫没注意到容九阙的异,只是看着对面的晏行寂。 是她多想了吗,晏行寂知道苍生覆灭的事情是因为天柱吧。 他怎可能会知道那是个预言。 司黎提起的气忽地松了下来,这警觉自己的脊背出了些汗。 自从沧溟镜的神力恢复一点后,她能感知到一点点的情绪,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情感。 司黎靠坐在椅中,缓声道:“我能感应到,沧溟镜的碎片有一部分在妖域北部。” 可妖王却微微拧眉陷入沉思:“……妖域北部,那里是处秘境,里面是我们妖域的灵脉。” “可是司姑娘。”妖王,“妖域北部的秘境我们前都一寸寸查过,并未发现有陌生的力量。” 神器沧溟镜的碎片若是在秘境之中,只要他进入秘境,一定会感知到不属于妖域的力量。 可他亲自进去查看了许久,并未发现有沧溟镜的神力出现。 司黎垂下头思索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茶盏。 沧溟镜不可能这不靠谱为她指明假的方位,可诚如妖王的那般,沧溟镜的碎片若是掉落在秘境,那般汹涌磅礴的神力,以他的修为不应察觉不到的。 “妖王。”司黎抬起头来,“妖域北部的秘境你都去了吗?” 妖王一怔,歪头思索一下,似是想到了些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