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她若是这么做,太子会不会厌恶她…
“怎么?”见陈灵溪犹豫,陈舟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你不是一直想嫁给太子吗?”
“我是想嫁给太子,可此举…万一出错了,这可是大罪啊。”
看着陈灵溪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陈舟远一脸不屑,冷哼一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陈灵溪,你在这京城里的名声都成什么样了?谁不知道你爱慕太子已久,你觉得除了太子侧妃,你还能捞到哪门好亲事呢?”
陈灵溪只好妥协,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宫中,知棠陪太后用完膳后,孙嬷嬷送她出宫,坐在马车上,知棠顿感困意侵袭,闭上眼睛养神,路过一处时,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怎么回事啊”知棠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掀开帘子,只见前面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小男孩正跪在地上小声地哭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老徐家那个寡妇啊…啧啧,真是晦气。”
“听说她克死了好几任丈夫呢,谁娶了她真是倒霉!”
“是啊,她这儿子也快活不久了,摊上她还真的是…”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知棠有些头疼,看见地上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时,她有些于心不忍。
“停一下”知棠吩咐车夫停下,众人见如此华贵的马车,立马噤声,生怕得罪什么大人物。
那妇人连忙拉着小男孩拨开人群,跪倒在马车旁,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这辆马车如此引人注目,里面的人定是非富即贵。
“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那妇人拉着小男孩连磕了几个头。
“你们先起来”知棠拿出一袋银子,让柳絮拿下去。“你先拿去给你儿子治病吧。”
妇人接过银子,连忙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待马车走远,那妇人拉着地上的小男孩直奔医馆,里面的大夫却嫌晦气,一脸嫌弃地让人把她撵出去。
“你们…你们凭什么!”妇人气得不行,眼看着小男孩越来越虚弱,妇人心疼地抱着他的身体,脸紧紧贴着他,“虎儿,别怕,娘在。”
“这是怎么回事?都道医者仁慈,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来人一袭青衫,面容清俊,眉宇间尽是儒雅。正是新科状元段然,深得皇帝器重。同时他也是丞相连汛的侄子,年少又富有才华。
段然将妇人扶了起来,大步走进医馆,如墨的眸子一寸寸打量着医馆的大夫,那大夫仍然理直气壮,但对上段然的目光又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寡妇…谁…谁敢治啊…”
“哦?”段然轻轻一笑,“不能治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不如我去禀告皇上,由皇上来定夺,如何?”
大夫立马吓得应了下来,硬着头皮给小男孩诊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地看着段然,又移开目光,“可是这药…可是要花钱的…”
段然刚想说什么,那妇人打断他,掏出知棠给的钱袋,粗暴地打开,露出满满的银子,“我有银子,我有。”
段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个钱袋,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而且上面还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但他却没有多问,待大夫抓好药后,将他们母子平安送至家门口,才离去。
夜色如墨,段然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抚摸着一幅海棠花,目光温柔。那幅画不算好看,且边幅已经泛黄,段然却视若珍宝。
“知棠…”他小声呢喃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轻轻把画小心地收好。
“罢了,你很快就是太子妃了,我又何必如此呢。”
…
夜晚,东宫灯火通明。太子不喜黑暗,因此东宫一整夜都是明亮的。
燕璟合眼躺在床塌上,屋内点燃着的安神香袅袅升腾,却对他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