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厘不能理解,五个学生外加一个老师,又要买花又要买水果,兴师动众,就为了去看望一个即将痊愈的人。
“他干什么了?”她问,“见义勇为?扶老奶奶过马路吗?”
闻棠摇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是暑假的事,要不你问问贺鸣飞,他和游灿的关系挺好。”
明厘当然不会去问。
好奇归好奇,小明同学不会上赶着打听别人的隐私。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闻棠之前说的,这人有点姿色。
晚上八点,一中门口,凌越带着两位女生拦了一辆出租车,对贺鸣飞和另一位男生说,“你俩自己打个车过去啊,咱们到小区门口碰面。”
“没问题,班长,你们先走吧!”
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从学校门口出发,驶向茫茫黑夜。
凌越坐在副驾驶,上车后她掏出了一整盒巧克力,扭过头,连盒子一起递到后面,“我爸出差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不是很甜,你俩尝尝。”
“谢谢。”闻棠拘谨地拿了一小块。
“多拿几个呀,我也吃不完。”凌越直接抓了一大把。
明厘伸手接了过来,两人一起分了。
“班长,巫老师不跟咱们一起去吗?”闻棠问。
“她今晚上有个紧急会议,说可能晚个20分钟,让咱们先去,到时候给她发个定位就行了。”
明厘坐在后排,头靠在车窗上,无聊地看着车外霓虹,满脸写着“不想去”。
她运气怎么就这么背,30个人里面抽3个,十分之一的概率都能抽中。晚上风大,又冷又无聊,大好时光不在教室里看漫画,居然要跑出来给人献花。
凌越是个自来熟,又大方地把巧克力分给司机,“给您放这架子上了啊。”
“谢谢啊小姑娘。”司机说,“你们不上晚自习?”
“不上,今天逃课出去玩。”凌越笑着说。
“哎哟,一中的学生也逃课啊?”
“那可不?”
“姑娘你净瞎蒙我呢,谁逃课出去玩去这儿啊?又不是商场又不是游乐园的。”
前面的凌越和出租车司机聊了一路,赶上晚高峰,路上有点堵,走走停停之间,明厘就晕车了。
她下午饭吃得少,窗外车灯刺眼,胃里空空如也却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车子要开多久,她闭上眼睛,试图压制住晕车的生理痛苦。
摇摇晃晃,终于停下。
她迫不及待把车门打开,让冷风灌进来,呼吸到新鲜空气,明厘像是又活过来一般。
她深呼吸,睁开眼睛,却在看清周围环境的刹那,一口气没上来,突然被呛了下,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声引起注意,闻棠赶紧问:“你没事吧?”
明厘摆摆手。
前面的凌越也看过来,拍了拍她后背,“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有点白。”
明厘平复了下呼吸,说:“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噢,那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今晚不用回去上晚自习,等结束之后就能直接回家。”凌越眨了眨眼。
“嗯嗯,谢谢班长。”明厘说。
晕车是真的,但突然被呛了下是因为情绪激动。
情绪激动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这车走走停停,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
明厘睡了一路,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区的大门。
她疑惑又震惊,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恰巧,贺鸣飞他们的车也到了。
一同过来的那位学号是8的男生,长相老实,戴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拎着果篮。贺鸣飞抱着一束鲜花朝她们走来。
“进去吧!”凌越颇有气势一挥手,带领众人上前。
“好嘞!”
进哪儿??
明厘晕头转向跟着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