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顶上的水管却爆了,水像倾盆大雨一样往下灌。
陈檐之感觉到头顶一凉,接着各位同学头顶上的水管接二连三地裂了,实验室顿时鬼哭狼嚎起来,众人纷纷往外跑。
“要命了要命了!”关昼边跑边大喊。
陈檐之眼睛里进了水,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看不见,但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握住,接着头顶被人罩上了衣服。
“呵呵,落汤鸡。”是沈南遇的声音。
“你……。”陈檐之下意识地抬手,她整个人被拢在衣服里,看不见路,只能被沈南遇拽着往外走。
等到出了实验室,外面站着一群湿漉漉的同学,王夏枝看到她,立马走了过来。
“陈檐之,你怎么淋得那么狠。”
陈檐之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完完全全湿透了,还有身上那件沈南遇的衣服。
“我头顶那个水管裂的最厉害。”陈檐之解释,她想把衣服还给沈南遇,却找不到他人。
“沈南遇呢?”
“不知道啊,他刚才还在这里。”王夏枝摇头。
陈檐之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去找他,她刚到实验室门口,就看见沈南遇半蹲在墙角的水阀旁。
他用抹布包住水阀,将它关掉,这里的阀门已经生锈了,转起来要费不少力气,陈檐之看见他的指尖因为用力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凸起。
但随着他的动作,水管被关掉,水也停了,实验室终于不漏水了。
“你的衣服。”陈檐之向前一步,把衣服递给了他。
“落汤鸡来了?”沈南遇朝他扯起了嘴角,他指了指衣服,“我的衣服跟着你也被淋湿了,你不觉得应该洗好烘干还给我吗?”
这个人怎么老是给别人起外号?
陈檐之低下了头,她的耳尖泛起了红。
“是我考虑不周,等我洗……洗好还给你。”陈檐之说完便跑的无影无踪。
等到她出来,发现王夏枝正在和关昼吵架,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我的实验本没来得及拿,都是因为你推着我往外跑,好了,现在我还得重写一份。”
“谁让你把实验本带进实验室的,老师都说了,做实验时不要写实验过程,回班再写,你不听怪谁?”关昼哼了一声,“就你一个人带了,你活该。”
陈檐之将沈南遇的衣服叠好抱在怀里,王夏枝和关昼齐齐看了过来。
“陈檐之,你怎么拿了沈南遇的衣服?”
“……他借我挡雨,但是弄湿了,他让我洗好还给他。”陈檐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对哦,刚刚我的衣服被你拽过去挡雨了,你也应该洗好还给我。”关昼把自己湿透的衣服甩在王夏枝面前,“你赶紧带回去洗好。”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实验室的大抹布呢,谁知道那是你的衣服。”
“……”
陈檐之看着两个人又吵了起来,索性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等回到教室,她才猛然意识到,沈南遇做了什么。
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躲雨,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陈檐之看着手上的衣服,她低头,那是一场青涩夏雨的味道,潮湿,咸甜。
她的心突然也裂开了一道破口,她能否再多一丝期待呢?
……
这几天一直下雨,空气中湿气弥漫,衣服怎么也晒不干。
沈南遇没有提起衣服的事,陈檐之也没有多说,眼下还有一件大事,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陈檐之忙着复习,晚上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偶尔会抬头,那件衣服挂在阳台上,微风不燥,衣角随风飘扬。
陈檐之心里也泛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涟漪。
这次期中考试,她和沈南遇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沈南遇坐在她前面,他靠在墙上,无聊得转着笔。
陈檐之拿着自己的笔,也像模像样地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