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虞先生和李凤言都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日再来。”
少女想了想却是说道:“你不必过于杞人忧天,这本残籍就算丢了也无妨,只要还在大周境内,总会有人把它带回来的,你既是小师叔的朋友,那便是书斋的客人,若就这样走了,显得我有些不知礼数,若让小师叔知道了,肯定又会对我一番说教,这样吧,你先去矮榻前坐会,我一会给你讲讲这本书的来历。”
宁念闻言有些犹豫,他对这残籍的来历并不是很想知道,本想就此离开,可少女突然又说道:“我家书斋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怎么看你一副敬而远之不大情愿的模样?”
少年闻言并未过多解释,自小到大,除了他娘以及昨晚莫名出现的知许,他还从未与女子单独相处过,更何况眼前少女是如此楚楚动人,多少让他有些局促。
少女秀外慧中,似乎看透少年心思,突然笑着调侃一句:“亏你还是个大小伙子,我一个小女子都不介意,你反而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干脆。”
宁念闻言不再犹豫,径直走到矮榻前坐了下来,闲来无事便打量起桌上那盏香炉。
少女索性端起木盆走回后院,再回来时手中托着一个木盘,盘上放着两套茶盏以及一盏茶壶。她将茶具摆好,斟满茶水,随口说道:“世人皆是喜新厌旧,不管你是出于无心还是有意,你的确是第一个肯拿起它的普通人,要知道在书院时,这本书放在书阁差不多也快五十年了,书院内那些学子成千上万,书阁每日都在开放,可也没见哪个人愿意把它挑出来看上一眼,甚至唯恐避之不及,小师叔说的没错,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你把它还回来,你信不信它早晚还会回到你身边。”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宁念自然不信,他甚至觉得眼前少女说话有点神神叨叨,可又不好出言反驳,于是笑着说道:“它又不是人,还能自己长条腿跑到我身边不成。”
少女见宁念不信,也未过多解释,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自顾自说道:“这本残籍原本无名,但世人为了便于区分就给它起了个地字卷的名讳,它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至于这半本残卷为何一个字也没有,我也说不清楚。”
宁念想了想开口说道:“照你这么说,这本书一定很重要,那我就更应该把它还回来了。”
少女没有作声,莫名盯着宁念的双眼,看出少年所言发自肺腑,并非客套,她眉头一皱忽然说道:“怪不得小师叔会跟你做朋友,你这人的确怪的很。”
宁念与其对视,并未窘迫,清澈的目光宛若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看不到丁点杂质,他笑了笑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徐瑶”
少女落落大方,语气自然。
少年则客气的回了一句:“我叫宁念。”
“我知道,半月前我们刚到长安,小师叔在车上问你叫什么,那时候我就在车内。”徐瑶不假思索回了一句,语气有点不冷不热。
宁念挠挠头有点尴尬,只好问道:“虞先生和李凤言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少女昂头思索,雪白脖颈展露在少年眼前。
少年不是读书人却深知非礼勿视的道理,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远处。
徐瑶自然察觉到对方异样,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转而认真说道:“小师叔要在长安城内创立书院,大师伯带着他一早就出去了,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太清楚。”
李凤言要开书院?
宁念惊诧转头,看向徐瑶的目光尽是迟疑。
少女看透对方心思,轻轻一笑:“南湖书院自成立以来,书院内走出的学子何止千万,千百年来,师祖门下嫡传弟子却仅有七位,你别看小师叔年纪不大,平日又总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可他却是那七位弟子之一,虽说排行最末,但也深得师祖真传,你可莫要小瞧了他。”
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