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戳着碗中的米粥,吸溜着口水,口中嘟囔着,“好香啊,难怪昨日谨哥儿同我炫耀他阿姐做的吃食味道很好,今日我得忽悠谨哥儿带些给我尝尝。”
瞧着自己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周婶娘难得没有动手,实在是这味道太香了,比前几日的鱼汤还要香,若不是脸皮薄,她也想上门讨些尝尝。
不仅周家如此,整条巷子闻着这味儿,都馋得不行,打算等后日集市开市后,便去林书晚的摊位上买些尝尝。
对于这些林书晚自然是不晓得的,眼下她正将锅中的煎饺盛出,“青芜去瞧瞧谨哥儿醒了没。”
不过片刻,随着一声门响,谨哥儿睡眼惺忪地跟在青芜身后,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来的印子,摇摇晃晃走到水井旁,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这才醒过神来,鼻子一动,循着味就扑到桌边,瞧着金黄的饺子,抬手就要抓,却被林书晚抬手挡住,“快去洗漱,洗漱好了才能吃。”
与此同时,廉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阵阵尘土。
“公子前头就是廉州城了,可要歇息片刻再进城?”驾车的男子身着黑色窄袖短打,腰间佩戴一柄长剑。
话音一落,马车内传来一阵低哑的咳嗽声,苍白的指尖撩起车帘,露出一截精致的下巴,“不用,快些进城。”
“是。”男子应下,随即扬鞭,马车朝着廉州飞速赶去。
林书晚一手提着竹篮,一手牵着谨哥儿走在街道上,越过清名桥,远远瞧见秦语站在河边的柳树下等着自己,加快步子便往那处行去,忽而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来不及回头,下意识拽着谨哥儿往路边让去。
她才往后退了两步,一辆乌木马车便从她眼前疾驰而去,将她惊出一身冷汗。
“林娘子,你可有碰着?”匆匆赶来的秦语拽着林书晚瞧了个遍,确认她无甚问题才松了口气,怒道,“也不知那马车里头是何人,竟敢当街纵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娘子,我无事。”林书晚缓过神来,确认过谨哥儿同青芜没事后,这才应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城吧。”
临走时,林书晚无意识回头瞧了眼,她似乎瞧见那马车停在了医馆前。
春日融融,廉州城外一片青葱,林书晚一行人走走停停,总算赶在午时,行至码头伙计提及的方荟山,林书晚接过青芜手中的空竹篮,叮嘱她看好谨哥儿,自己领着秦语直奔山脚而去。
与后世史书记载的朝代不同,永宁朝的山属野山,意思就是山中的野菜菌类,捡了也就捡了,无人会追究责任。
才踏入林子,果真如那些伙计所言,地上的野菜菌类长得十分旺盛,枝头的香椿郁郁葱葱,林书晚心中大喜,当即就打算开挖,忽而想起今日约秦语出来的目的,转过身子,认真地瞧着她,“秦娘子可信我?”
“自然是信的。”秦语不解,毕竟自打林书晚的摊位摆在自己隔壁后,自家的酸汤米线比往日多卖了许多,单凭这一点她也没有理由怀疑林书晚。
“今日约娘子出来,便是想帮娘子改良一下酸汤米线的配方。”得了准话的林书晚,蹲下身子,翻看着地上的菌类,挑着能吃的品类拔出几株递到秦语手中,又道,“倒不是说娘子的手艺不好,只是酸汤的汤底有些寡淡,若是以菌汤亦或是骨汤,想来味道会更加醇厚,秦娘子不如今日试试。”
闻言,秦语恍然大悟,“难怪你昨日特意叮嘱让我带上酸汤的料子。”
半个时辰后,林书晚两人心满意足地挎着竹篮从林子里头出来,今日收获颇丰,除了常见的鸡油菌以外,林书晚还寻到了后世价格极高的松茸,只是量少,她们两个女子又不敢往林子深处走,不过眼下既然晓得这林子里头有菌子,日后总有机会来摘。
待到天色擦黑,几人从赶在城门落锁前回到廉州城中。
“你可听说了吗,今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