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欺辱我娘,又合伙要殴打我,我还手保护自己,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们太菜了,被我反打了回去,这还要恶人先告状?”
禾甜觉得李氏脑子真的很有问题,以为恶人先告状哭得声大,就能歪曲事实?
她上前一步,拿着剁骨刀指着李氏:“你再嚎,舌头给你割了!”
嚎得人心烦。
当家的和儿子一起被踹断腿,李氏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家里人伤了,说破天也要还他们公道,但对上禾甜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她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嚎了。
“乡亲们也评评理,”禾甜又转身对围观的村人道:“要是别人打上你家,欺辱你父母,还要打你,你还不还手?”
“当然还手了,敢打上我家欺负我爹娘,还要打我,我直接拿刀砍了他们!”
“都打上门欺负到家里,还客气个啥?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拼了命不要也要打啊!”
“就是啊!”
“本来就是你们一家欺人太甚,又没本事被人家反打了回去,还嚷嚷着自己吃亏了,没有直接拿刀砍杀了你们,都很顾念亲情了!”
“是啊是啊……”
禾二郎和李氏本就不招人待见,再则今天的事,换了谁也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多客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个大活人了。
见大家都帮着禾甜指责自己,李氏又急又恼火。
他们家断了两条腿啊!
怎么能这样!
事情闹得大了,有人去把里正请了来。
来的路上里正就已经听了全部经过,本着公平原则,到了后,又分别询问了双方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虽然添油加醋了不少,可围观的人多啊,再加上事发又是在禾大家,怎么着,人家主动请你们上门来在自家院子里打你们吗?你们还是一家三口,人家家里就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能动。
“你们主动挑事,欺负人在先,又以大欺小,先动手在后,被踹断腿也活该,自己回家治去。”里正还是很公正的。
只是他还是提点了禾甜一句:“做事还是不要太冲动了,你年纪小,你父亲又去了,真有什么事,没人护着你。”
今天这事是发生在村子里,大家都知根知底,也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在外面,这么冲动,或是踢到了惹不起的铁板,是要吃大亏的。
禾甜虽然不赞同里正那句‘没人护着你’这话——她自己就能护着自己,还能护着身边人,但她很领里正的好意,认真同里正道了谢。
里正四十岁出头,摆了摆手,让她不用客气,又皱着眉头对禾二郎一家三口说:“还不回你们自己家去,再找上人家家里欺负人,被人家打死了,都是活该,你就是去报官,你看衙门管不管?”
李氏还是有点怵里正的,虽不忿,到底没敢反驳里正,免得惹众怒,只低着头,假装知道错了。
禾二郎和禾晋父子俩腿都断了,还正是最疼的时候,压根走不了路,李氏一个人也扛不住俩,只好回家拖了板车,把两人放到板车上拉回家。
“田田,”李氏才把人拉出院子,人群里突然有人问禾甜:“朝廷发下来的你哥那二两银子抚恤金,你从里正那里领过了吧?”
来都来了,里正也没立刻走,就站在那儿等事情彻底结束,听到这话,他眉头皱了皱。
他看了看禾甜,又看了看脸色突然大变的李氏,心里顿时明了。
禾甜朝着问话的人看过去:“什么抚恤金?”
她怎么不知道?
怕弄错了,她还转头问了柳二娘。
柳二娘也不知情。
那人明显知道内情,大声道:“就是朝廷给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金啊,二两银子,去里正那里领,你还没去啊?正好里正在,你直接跟里正说。”
李氏白着脸,忙推着禾二郎和禾晋就要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