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眼后,兴致阙然地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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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十层房间的露台边,仙气缭绕的日内瓦湖面,清新顺着晨雾空气扑面而来,从鼻腔直抵肺部,体内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胸腔随着动作的震荡起伏,辜雪沉浸在早操舞蹈中,汗水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引得面色红润。
连续跳了三十分钟,没感受到疲乏,反而有一种将体内的浊气都排除干净的通透感。
她的学业和工作都需要长期秉持坐姿,久坐对身体无益,特别容易导致肩膀僵硬酸痛,所以有跳操养身的习惯。
跳完最后一遍后,辜雪气喘吁吁地从三脚架上取下手机,将视频停止播放。
这会儿,屏幕上方却弹出一则视频电话,来电人显示为:姐夫。
她毫不犹豫的摁下接听,画面连通,秦闻策在那方看见辜雪头顶上戴着的搞怪的发箍后,表情明显镇住。
对方忍俊不禁,只能感叹,“小姨子,你怎么老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辜雪顺着他的话,抬手摸了摸头顶发箍,笑容娇艳地眨了眨眼,“姐夫,这叫有趣的灵魂,知道吗?”
秦闻策在那边絮叨,“我还真是佩服你和你姐,说起来你俩都是一个爸妈生的,怎么会完全生出两种性格,一个严肃正经循规蹈矩,一个古灵精怪不着边际。”
辜雪吐吐舌,没搭话。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起来,辜雪听着秦闻策的各种贴心嘱咐,略走神地翻阅着自己的设计手稿。
视频里,秦闻策突然又道:“对了,有件事,我要遵循下你的意见。”
辜雪轻轻地发出“嗯?”声,仍是没有抬头,目光扫视着昨晚完成的手稿,突然发现某处地方需要进行修改。
直至秦闻策提道:“你的那位未婚夫现在也在日内瓦,要不等今晚拍卖会结束后,我安排你们一块吃顿饭。”
辜雪大脑短暂空白几秒,抬起乌黑卷翘的眼睫,朝视频那端望去。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无法确信地反问,“欸,姐夫,你刚刚是说祁贺哥哥他也来日内瓦了?”
秦闻策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
刚刚还满心平静。
此刻她只觉得心脏如同微风吹起一皱湖水,泛起泠泠波光。
辜雪嘴角挤起甜润笑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回事,欣然冲着视频那头答应道:“好啊!我有时间的。”
生怕回答慢了一秒就错失和祁贺见面的机会,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心跳怦然加速的消息。
虽然祖父辈早在俩人尚未出生时,就已经定下婚约,但她和祁贺实际见面却寥寥,用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辜雪记得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中学的那个灿绿夏日。
她将记忆里那道在外祖父家的杂物间,沐浴完走出来的修长身影,悄悄藏在自己的潘多拉宝盒里尘封着。
多年过去,她对这一幕记忆犹新。
却并不知晓对方的变化,对此,心中不免也有些期待和忐忑。
秦闻策见辜雪答应得爽快,想着自己老婆叮嘱的话,便向辜虐交代着,“我今天有客户要见,到时候只能你自行前往拍卖会了,如果中途需要帮忙,例如资金不够要周转之类,记得给我打电话。”
辜雪心思早已紊乱。
她没再注意秦闻策说什么,含糊回应对方,匆匆挂断电话。
整整上午的时光,她都在房间内试礼裙,所幸这次来参加拍卖会带了几套。
辜雪并不算高,净身高只有160,再加上她的骨架属于娇小型,素日里并不喜欢长裙,所以购买的裙子都以短裙为主。
拢共带了三件礼裙。
一套雾蓝色冰莹星镶钻莲花裙,抹胸设计,鱼骨塑腰能够很好的修饰腰身曲线。
还有一套则是黑色银丝雪花纹重工礼裙,裙子腰间两侧透明灰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