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朝姜家张望。
就见姜家后门敞着,几个壮硕的力工扛着木头往里头去,不一会儿又出来几个力工挑着砂石往后院去了。
赵婶娘惊讶极了,“姜家茶馆这是要重新开张了?”
她站在门口瞧了好一会儿,周婶娘推门而出,远远见她,凑上前来,咂舌道:“我晓得这林娘子每日摆摊赚了不少,没想到竟赚了这么多,才一月不到的功夫,就能修缮屋子了。”
“你还不晓得?你不是将家中的鸡蛋都卖她了?”赵婶娘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扭头就往钱家去。
落在身后的周婶娘,只觉莫名其妙。
“姜家那晚姐儿倒是个有本事的,一月不到就攒了这么多银钱,都修起房子了,莫不是要重新开茶馆。”赵婶娘靠在墙边,同身旁的钱婶娘说着闲话。
“姜家大姐儿嫁的是京中大官,说不准手头有积蓄呢。”钱婶娘自幼同姜婉一同长大,自然是向着她的。
赵婶娘瞧了片刻,又道:“我看着不像,不过我听我家那口子说晚姐儿如今摆摊卖的可是各种吃食,说不准日后这茶馆也不开了,就开食肆了。我们其他家还好些,你家可是做吃食生意的,她在这巷子里头开间食肆,岂不是把你们夫妇俩的脸面丢地上踩?”
“你今日怎么回事,怎的讲话酸里酸气的,以往姜家也是开酒楼的,若不是早年那场变故,如今姜家还是廉州有名的乡绅,我们这条巷子哪家没受过姜家的恩惠,就算晚姐儿开了食肆又如何,大不了我同我家那口子跟着晚姐儿一块开食肆好了 ,你方才也说了,她是个有本事的,就单凭她那手艺,莫说食肆,日后酒楼也开得。”钱婶娘看了她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听着此番言论,赵婶娘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扭头回家了。
买好食材的林书晚回到家中,瞧着满屋狼藉实在没地儿下脚,她只好借了钱婶娘家的院子将食材处理好,这才回到家中,蒸上一锅白面馒头,又炖了一锅冬瓜猪肉汤,只留了要绣荷包的姜婉留在家中照看小鸡崽,她便领着谨哥儿同青芜一同去集市摆摊。
她推着车,青芜提着木质招牌,谨哥儿一手提着一张矮凳跟在身后。
林书晚今日来的有些晚了,只有靠近长春桥那处有个空位,她将摊位安顿好后,让谨哥儿坐在凳子上,她取出一份炸得酥脆的九肚鱼塞到谨哥儿手中,这才开始吆喝,“香酥美味的九肚鱼,酱香浓郁的红烧鱼,物美价廉,味道鲜美!”
配合着林书晚的吆喝声,是鱼块滑入油锅的“滋滋”声,不消片刻,荤香四溢。
红烧鱼是一早就烧好的,放在瓦罐中,架在炉子上,用炭火的余温保温,而椒盐九肚鱼不同,要刚出锅的味道才好,故而林书晚只将九肚鱼处理好切成段,用花椒粉盐同米酒腌制好,带到集市现炸现卖。
炸货的香味格外霸道,林书晚这头鱼段才下锅,就有不少食客循着香味来了,令人意外的是,打头那人竟还是熟客——蒋大壮,他黝黑的脸上挂满笑意,从人群中挤出,“小娘子,昨日我没买着九肚鱼,今日给我来上一份,还有那红烧鱼怎么卖的?”
“小一点的二十五文一条,大一点的三十文一条。”林书晚翻动着锅中的鱼段,瞧着挂满面糊的鱼段,裹上一层金黄。
“那便给我来上一条大一点的,昨日我带了几个鸡蛋饼回去,我家姑娘喜欢得很,今日临出门还问我,能不能再带一个鸡蛋饼回去,可惜你今日早晨没出摊。”蒋大壮凑到林书晚摊位前,同她说着闲话。
待到鱼段炸好,椒盐入锅之时,那香味愈发浓郁了,早有昨日在码头吃过的食客,从人群中挤出,凑到林书晚摊位前,“林娘子,九肚鱼给我来上两份,昨日吃了一份,实在不过瘾,今日多买一份,带回去下酒。”
“好勒,您稍等。”
林书晚手中锅铲抡得飞起,青芜瞧着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