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结婚很投入,她认真地参与婚礼的每个环节,替他事事考虑,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做这些就很高兴。他希望她能做到的事,孟知每一件都努力完成,之前他以为她是签了合同所以尽职尽责,现在看,她不过是因为不想叫他失望,因为她不想他因为自己而不高兴。
喜欢过他的人很多,但是如此珍视他的心意的,却只有孟知一人能做到。孟知听到宋清礼的回答,有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连宋清礼把她的脑袋板正对着自己都没有发现。
等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视线开始凝聚,才发现宋清礼正盯着她看,她刚刚的慌乱神情,他一点也没有错过。
孟知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却感觉喉咙一痒,身体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宋清礼立马放弃观察她的表情,伸手放到她的背上轻抚,但是看孟知咳得停不下来,有些着急地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喝一点。"宋清礼扶着她的肩膀,把水杯送到她的唇边。孟知难受得要命,喉咙一咳嗽就疼,眼泪都要咳出来,看到递到唇边的温水,孟知就着水杯喝了两口。
水流滑入喉咙,那阵痒意缓和下来,有用,孟知这次伸手接过水杯,自己捧着把剩下的温水都喝了下去。
“谢谢。"孟知开口。
宋清礼听到她声音更哑了,眉毛皱紧,把水杯接了回来,对她说:“别再说话了,你再睡一会儿。”
宋清礼收了东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并没有和他继续探讨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孟知见他下了车,狠狠松了口气,她实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刚刚回过神来,和宋清礼四目相对,孟知因为紧张,心脏都缩了一下。为什么宋清礼会知道她喜欢过她?
他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他为什么非要来找她的理由?
明明宋清礼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是孟知却有了更多的疑问,她想得大脑发木,最后倒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尝试睡觉。但是头好疼,喉咙也疼,身体也疼。也许是病痛的困扰,孟知的情绪没由来地陷入了低落,很久很久之后,她以为自己睡着了,但是却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流进头发里。
宋清礼的话,像一把上了锈的钝刀,把她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疤重新揭开,她已经为这个伤疤流过很多血,她以为这是她自作自受,默默舔舐好就好。可现在宋清礼说,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