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瞧小宝宝,大惊失色,当即要发表高论,骇的圆娘急急的捂住他的嘴巴,大好时光不要煞风景!
苏迈在一旁憋笑,辰哥儿一撅腚他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指定是要嫌弃小宝宝生的丑,于是他笑着对辰哥儿说道:“你小时候也这样。”
知子莫如父,苏轼岂能看不出来这小兄弟俩在打什么机锋,他笑道:“宝宝不好看不要丢,养养就漂亮了,你们兄妹在此处玩罢,我去看看你们阿娘。”说着,他春风得意的起身走了。
产室内已经收拾妥当,王闰之脸色煞白的靠在朝云怀里喝汤,见苏轼来了,她忙问道:“孩子呢?可康健否?”
“嗯,他很好,辛苦你了。”苏轼关怀道。
王闰之悬着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虽然面上不表,实则她心里焦虑极了,叔寄是个身子骨不大康健的,她怕,怕她的这个孩子也……但幸好,苍天垂怜。
苏轼用巾帕拭了拭她额头上的虚汗,宽慰道:“莫要多思多想,仔细养好身子才是,叔寄的事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王闰之刚要闭上眼睛,闻言将眼睛睁得溜圆。
苏轼道:“你先睡一觉,等醒来再详细说。”
王闰之知他是不肯说了,只得重新躺好。
三日后,苏公馆大办洗三宴,遍邀亲朋好友。
时任杭州知州的陈襄与柳子玉、陈舜俞、刘孝叔、张先、李公泽等人齐齐来贺。
圆娘听说宾客名单后瞪大了眼睛,厉害了,都是留名青史的人,她倒十分想见一见,然而辰哥儿带着她左藏右躲恨不得隐身了。
圆娘不解,问道:“二哥,你跑什么?”
只见他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膛说道:“好妹妹,快跑吧,被那群老学究逮住可是要作诗的。”
“我才六岁,字还认不全呢,应该不会有事吧。”圆娘问道。
“寻常来说是没事儿,可你是我爹的弟子,你想想,可怕不!”辰哥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什么,人们都说名师出高徒呢。”
吓得圆娘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跟着辰哥儿钻进假山洞里躲猫猫。
没多会儿,假山外俩侍从匆匆相遇,其中一个问道:“王七,郎君现在何处?有贵客登门。”
王七疑惑道:“在竹林会客呢,今日知州都到访了,这杭州城里还有大过知州的?”
那人忙回道:“是朝廷的人。”
王七听得心头一紧,连忙带着他去回禀了。
两小只在假山里听得云里雾里的,圆娘的右眼皮扑扑直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孰料这时,脑海里趴窝许久的屏幕缓缓亮起两个醒目的大字:沈括!
圆娘心头漏跳一拍!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情给忘了!!沈括可是从杭州拿了苏轼的诗集分别作注夹在巡察报告的公文里给官家上眼药的。
她嘁了一声,也顾不得躲着了,转身飞速跑出去找苏迈。
“哎,圆妹,圆妹,你去哪儿?等等我。”辰哥儿紧接着在后面追赶。
二人跑的满头大汗,圆娘终于在去酒席的路上逮住了苏迈。
圆娘将苏迈拉到一旁问道:“大哥,师父与沈察访使可有交情?”
苏迈笑道:“虽然沈察访使是新党骨干,可这天底下父亲跟谁合不来?”
圆娘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二人之前可有诗文往来?”
苏迈这才正色道:“倒是不曾,沈察访使是钱塘人,钱塘沈氏精通岐黄,父亲想替三弟问诊,故而才给沈察访使发了请柬。”
“这么说,不是来写诗的?”圆娘担忧道,“我听说他临回京之前特意想要师父一本新诗集,是何道理?”
平日里没诗文往来,今日突然一上来就讨诗集,还是新党的人,身负两浙察访使之职,这就很惊悚了。
苏迈脸色微变,当即顾不得什么,把腿就往苏轼书房跑,圆娘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