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看不出人形的四个家伙,微微仰头,有些不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凑出四个来……嗯?
张启灵低头,两个泥人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两个脚踝,随后猛地一拽,将人拖进了泥沼中。
无邪和胖子干完坏事就默默溜走,反正现在四个人也认不出谁是谁,他们跑了,小哥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了。
“太过分了,老无同志、老王同志,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最关键的是,怎么能干完坏事就跑呢?这是不对滴,是要被严正批评滴!”
沈瑾清义正言辞地点破两人身份,正在偷溜的无邪和胖子闻言身形一顿,张启灵随之看向两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沈瑾清身后响起一道危险的声音,
“哦?觉悟这么高,那你自己呢?”
沈瑾清浑身一僵,然后撒丫子开始跑。
她?她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能跑就跑了!
……
事实证明,即便是泥沼混战,武力值也是很重要的。
趟过这片沼泽,沈瑾清几乎是爬上岸的,她脸朝下,趴到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是谁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沈瑾清翻了个身,任由无邪和胖子把她扯了起来。
“地上不能躺,脏。”
把沈瑾清拉到旁边的树下,胖子看着浑身被泥覆盖的沈瑾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认真道。
脏?
……还能比她现在更脏吗?
沈瑾清看了看满身的泥巴,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认命地一闭眼,往后一仰,靠倒在树上。
身旁,胖子点起无烟炉,张启灵把四周的藤蔓和树根劈开,腾出一片空地,沈瑾清睁开眼,上方的树冠密集地透不进天光,周围的藤蔓编织成一张大网,将他们覆在网下,整片林子静得有些不可思议,显得格外阴森。
耳畔是无邪他们劈砍藤蔓的声音,沈瑾清坐起身,环顾一圈,顺着水流的方向看去,前方的树林几乎是一片水泽。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只能踩着水面上露出的树根,架空着走过去。
沈瑾清转过头,胖子他们已经开始煮茶了,几人刚从沼泽里爬出来,得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一片静谧中,整个雨林只有他们几个饮茶的声音。
胖子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环境不对劲,
“这林子怎么看怎么阴险呐……”
别说蛇了,连鸟都没有一只,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沈瑾清一边喝着茶一边翻出自己的铜钱,随意地抛了几下,没一会儿,抬头安慰道,
“没事儿,没我们阴险。”
胖子乐了,
“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清儿,对自己同志的用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阴险的是天真,不是我们这种好同志。”
沈瑾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无邪斜眼看他俩,往两人的身上各砸了一包压缩饼干,
“多吃东西少说话。”
五人吃了点东西,又歇息了会儿,就踩着树根,涉水继续往深处去。
前方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些黑影,走近以后,才发现那都是古建筑的断壁残垣,这些建筑数量很多,高低错落地遍布水面。
终于见到了西王母宫的遗迹,几人加快了速度,隔着浅浅的水面,他们看到水下的古迹遗骸越来越多,与盘根错节的树根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异常诡异却又壮观的景象。
直到他们绕过前面的一棵大树,胖子惊呼了一声,众人循声看去,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张足有卡车头大小的巨大怪脸突兀地出现在林中。
矿灯打在那张脸上,众人看清,那是一个被青苔和藤蔓包裹的诡异石雕,高鼻大目,身体浸在水下,露出的头颅上满是绿斑,水下的鸟身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蹲姿,蓄势待发,仿佛随时会展翅而飞。
指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