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我的人生。”
陆知序的眼睛一点点转成深海一样的黑。
温言身上的吊带裙被他皱巴巴揉出朵花来。他笑了下,腰腹的肌肉在衬衫下显出具有倾轧感的力量来。那掐着下巴的手一点点挪上温言的劲,爱怜,温柔地抚摸。“你的人生,八年前就被我接管了。”
“温言,你逃不掉的。"陆知序收紧了手,指腹贴在她脆弱的颈项,连周遭的空气都要掌控。
“只要我想,就能得到。包括你的呼吸。”他的声音变得轻,像烟花炸开后真空寂静的那一刹。荒诞地停留在温言心囗。
温言被他掐着说不出话来,窒息的感觉上涌,金色的星星在眼前一下一下往外蹦。
陆知序突然变得很远,又很近。
那声音古寺洪钟似的在她天灵盖上震荡。
他说:“温言,你是我的。”
“你只能,乖乖爱我。”
在她彻底窒息前一瞬,陆知序大发慈悲地松了手。扶着小姑娘软烂的身子,耐心替她拭去眼角泪。“听话,就那么难么?”
他低下头去啄她的唇,被温言侧头躲开。
温言静默了好几息,等到窒息的眩晕感终于过去,积攒了好久的力气,带着恨,咬牙一巴掌甩向陆知序。
却被陆知序轻描淡写握住。
风暴在他的控制下止息。
“真是只不知驯服的小野猫,还敢打主人。”陆知序笑了声,那笑里有种高人一等的漠然。温言难勘地抿住唇,抬起头,满眼通红:“陆知序,为什么?”他极耐心,俯首在颈侧,吮着她亲:“嗯?”“为什么锁着我,你又一一不爱我。”
温言眼里有粼粼的光,倒叫陆知序想起旭日初升下的野玫瑰,骄傲伸展的花瓣上还残有被夜晚吻过的泪珠。
他的玫瑰,谁也不许碰。
长夜不行,新月不行,世俗里污遭肮脏的男人更不行。他回过神,郑重一吻落在玫瑰唇角:“我爱你的。”“这世间,再找不出比我更爱你的人。”
温言颤栗着承受。
但她半个字儿也不信。
宣泄后却没得到想要结果的温言失了力气。她任由陆知序将自己抱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连脊背都被他揉软。陆知序拨了内线电话,李一白很快带人送上来数套Hermes的挂衣架,衣物、鞋包、首饰,应有尽有。
温言连眼都没抬。
她恹恹地问:“温衡呢。”
“有人带着他在玩积木。"陆知序将人锁在怀里,指腹摸着她小腹上的软肉,慢条斯理地磨,“放心,跟他说过了,爸爸和妈咪在忙,一会儿去找他。温言坐在他腿上,面对他得寸进尺的自称,扯出个讥讽的笑来。陆知序非常允许她这点儿任性,甚至称得上喜欢。“看看喜欢哪条裙子,去换上。”
温言烦躁地推他:“哪条也不喜欢。”
“那就是要我替你换了。"陆知序温声笑说,“可以,反正也是从前做惯的事。”
“陆知序你无耻!”
温言恨恨地从他腿上挣脱,走到衣架前,随手选了条露肤度最低的连衣裙。衣架上所有东西都已经剪了标,甚至连内搭都经过精心挑选,很容易搭出自己的风格。
温言换好衣服一出来,就有种熟稔感。
“谁准备的这些?”
陆知序去抽了烟回来,身上还有股烟草味儿。见温言不喜地蹙了眉,他就没过来,倚在门边随口:“霍丝琦。”温言一下冷了脸色,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从陆知序身边路过。“让开。"她冷声吐字,“我要带温衡回家。”陆知序笑出声,将人揽着腰往怀里带:“听见她名字就这么生气?说说,为什么。”
“不是说霍小姐不在陆氏了?耍我好玩么。”陆知序眼里染上玩味,低头嗅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不算甜,也不是纯然的魅惑,有种剥离一切的冷,勾着人想更深入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