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头自我中心的小兽按倒住了。“陛下到底想做什么?"那张脸迫近了,和昔年清瘦单薄多了几分权势里滋养的强势姿态,像一块玉被赋予了迷惑人的水光。脸颊多了点肉。元鹿想。这游戏好真实。
这个非常不合礼数的姿势让元鹿终于又看到了那只眼皮上的红痣。玉枕滚落,碰碎了一只角,零落玉屑。
啊,之前穷得连皮袄都穿不上的青年,现在也是面不改色摔碎千金玉枕的人了。
檀彻身上的香气浓烈地扑过来,包围了元鹿,和天子身上淡淡的沉水香交织在一起。
臭美啊,熏的香也这么奢靡。
她眨眨眼,忽地软下来:“檀彻,我疼。”檀彻没答话。皇帝抓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右侧脸,手指带着他的手指揉。
虽然檀彻显贵后生活奢靡,每日又极尽好东西保养,他手上还是有薄薄的茧子消不掉。
那来自行军作战的拼杀,来自寒伧生活的遗馈,是檀彻和元鹿这种出身高贵的人完全不同的证明。
檀彻摸到了刘元鹿侧脸上确实有一个略肿起来的部分。她不施脂粉,肌肤只有凉滑清软的触感,这样在烛火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瞳孔里汪着两豆幽幽的火苗。
天子又砸又闹,入夜后强行令人召中书令进宫,竞然就是为了这个。她们刘家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疯。
可看着眼前的小天子,她发垂两肩,衣衫宽大,握着他的手将脸躺在他手心,她要的也只是让他揉一揉,对于天子来说简直简单到可笑的要求。“宫里面的人我都不怎么熟悉,我只想要老师。”她说得可怜,但檀彻知道并不是如此。刘元鹿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体验到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她拥有的太多了,所以可以慷慨地挥霍,毫无所觉地丢弃。只有每一分都是靠抢夺来的人,才会如他一般吝啬。“哪里疼?”
“我牙疼。”
“该的。自己管不住嘴。"似乎明知故问就是为了这一句。天子也像是习惯了他的刻薄,对明明大不敬的一句没什么反应。元鹿放开手,自在地撑在身后,现在脸上那只属于中书令的手不用她捂着,也会自发轻轻为她揉动。
“晚膳吃了什么?”
对嘛,这才是她们的相处模式。
元鹿想。
在江州分别后,再重逢就是建康。元鹿是陪太子长姐读书的瑞王殿下,檀彻是东宫太子詹事,掌习教礼仪一职。
离开江州元鹿倒没很关心檀彻的轨迹,她在封地也是很忙的好不。对玩家来说忘事太正常了,她只能记得在眼前的人。如今一见,曾经雪地里忍气吞声的青年竞成了她的老师一一好吧,他本来就比这个档的元鹿大一些,但也没大多少嘛。玩家重新对他燃起了兴趣。
师生play赛高(不是)
经过上个档的洗礼,观看了后日谈的玩家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玩家了,她现在是元鹿(已黑化)一一
主要是她发觉这么早定下攻略对象也会带来一些麻烦,所以这个档元鹿决定,先玩玩,边玩边看。
女人年轻的时候多玩玩也很正常!
就连皇位都得经过选拔,玩家的he对象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需要多番考察下。
看看谁能当元鹿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一个吧(不)在建康的这年,元鹿主要玩的就是檀彻。
于是,檀彻在当她老师的这一年里,和刘元鹿关系越来越近。因为她们的身份差距,倒是没人往那方面想,只觉得瑞王有意结交朝臣,和东宫交好。
只有元鹿知道,檀彻会私下和她出游寺庙,烧香礼佛,会收下她庙会上买的礼物,会为她寻找治咳嗽春疾的药方。
檀彻本来没那么爱照顾人的,但元鹿这个档听闻自己家的疯子基因后,决心将病弱人设贯彻到底一一
没别的,只是因为这样比较带感,人设更时髦。病弱但喜怒无常才有反差萌(二次元限定)!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