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痛快,只是她不知道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一脸茫然的看向了门口。门口大老爷和二老爷、并几个郎君正从外面进来,看见跪着的钱大娘子和一脸迷茫被巧燕请出去的石娘子,二老爷的表情差一点没有绷住,胡子都抖动起来。
老太太这样一来就发难,定然是知道了宫里的事情!不过二老爷到底是读了一肚子的书,且从小也是个有心眼子的,二话不说,进门就直挺挺的跪在了钱大娘子的身边,给老太太请起罪来。“都是儿子教妻无方,老太太念在她也岁数不小的面子上,多少担待一止匕〃
老太太坐在最上面,打眼一扫,就看到了一脸茫然的大老爷和周大娘子,再看看这边跪着请罪的二老爷和钱大娘子,还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后怕的石娘子,忍不住笑起来。
合着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东府这边和西府那边总共就没几个人知道,瞒的可真是严的很。
上一辈的人都还蒙着,更别说几个小娘子和郎君,一个个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郎君先去看了吴娘子的脸色,见并不如何好,又见钱大娘子和石娘子那样,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怕是这石娘子先来撩拨吴娘子的,只是不知被老太太抓住了什么把柄,才连带着钱大娘子也治了罪。
“昨儿宫里才来了人,咱们府如今这样,都是因两个姐儿成了娘娘,不然早就不知如何落败。如今咱们两府一应荣辱都系在她们的身上,纵然不能帮什么忙,也断然不能去害她们。”
老太太并没有瞒着下面这些小辈的意思,或许几年之前老国公爷还在的时候,会让她忍让,她也为了大老爷不得不忍让。可如今国公府里她一人当家,西府蹦达了这么几年,已经是她的极限。见老太太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说出来,二老爷和钱大娘子都着急了,一边磕头一边喊了一声"母亲”。
“这声母亲我可是不敢应。”
老太太不疾不徐的声音说出来,把二老爷接下去的话全都堵住了:“你那母亲还在你府里养着,你每日晨昏定省的,听说也是孝顺的很。就是宫里的娘姐不也认为那位才是她的祖婆,听说昨儿宫里送来的节礼,一应都和我一样。”昨儿在没有听到绵姐儿小产的事情之前,宫里来送东西的内侍,给夏姨娘的东西可是和老太太一模一样。
二老爷打听到,老太太也不过是得到绵姐儿送的这些个东西,心里就是一惊。
绵姐儿大概是有些太得意,一下子忘了本,才失了礼数。就是他在外头说起来,也是把这边的老太太称作母亲,那边夏姨娘称作小娘的。
规矩自来是如此,不能乱,尤其也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绵姐儿那胎是怎么来的,钱大娘子和他都心知肚明,能不能生下来本来就是看造化。
可绵姐儿到底是以前太顺风顺水,想得到什么就能得了来,这才得意起来。今儿一早他和钱大娘子就收了宫里送来的信儿,才知道昨儿夜里绵姐儿就小产了,听说是摔了一跤,当场就见了红。钱大娘子听了,人吓得脸都白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办,连今儿来国公府这边过中秋也都是不想来了。
石娘子一下车就干呕难受,她根本就没心思留意,更没成想还被老太太给捉住了错处。
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在梦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敢相信才知道了好消息没多久,结果孩子就这样没了。
二老爷只在那边请罪,钱大娘子跟着一个个的头磕着,石娘子胆子都被吓破了。
她还以为,还是要按照之前和钱大娘子说的那样,来这里是要给吴娘子没脸。
可钱大娘子明显是心里有事,从她一下车开始,就像是没怎么听着一样,连她要被老太太送回去也没出声。
后头又不知怎么的,二老爷和钱大娘子就都跪下来请起罪来。石娘子只能一脸懵的跟着后头,连带着西府那边的小娘子、郎君一块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