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伍大师给我们送的蛋糕和围巾。”钟梓豪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手里拿着一个粉色包装的老式花朵蛋糕。
“我还带了一个给暖暖姐。”
钟梓豪很高兴,和周渡野絮絮叨叨说得不停。“伍大师跟我们说,只要我们每个人交五千块钱,他在一个星期内就还我们一万五。”
周渡野听了差点被逗笑了,五千在一个星期内翻盘将近两倍,这样周凛仁知道了不得气死,毕竟他给人家当了将近十几年的奴隶才终于出人头地,这回知道了更容易来财的方法,这个方法还不用牺牲掉自己的尊严。钟梓豪看周渡野不信,急忙给他举例子:“你别不信,现场还有人亲身证明了是真的,而且伍大师说了,如果我们害怕一个星期内不翻盘,他可以先退给我们六千块,翻盘了这六千就还回去,如果没有,这钱就给我们。”“这钱已经给我们了。”
周渡野收敛了笑意,说实话,钟梓豪的话让他动心了,难怪防诈骗做得那么好还是有人上当受骗,这福利一出,谁能不心动。“在哪?"周渡野想要钱,也想要报复周凛仁。他当然知道这是骗人的,但是他就是想去,他单纯地想让周凛仁和他老婆丢人。
他老婆要是因为这件事被人笑,周凛仁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钟梓豪满嘴的奶油:“渡野哥,小叔不是不让你去吗?”“我只是去吃蛋糕。”
周渡野站在人外,叫钟梓豪帮自己拿了一块蛋糕,蛋糕拿回来的时候,钟梓豪裤子上还有几个明晃晃的脚印。
“真无语,一个个跟没吃过蛋糕一样,把外套脱下来当袋子装蛋糕,那么多蛋糕全被抢走了。”
钟梓豪拿给周渡野的蛋糕被摔得稀巴烂。
周渡野拿着小勺子一点点挑着吃,他看着在阶梯上忙忙碌碌的高萍琴,高萍琴自然也看到了他。
周渡野和高萍琴达成合作,仅仅需要一个眼神。高萍琴自然怀疑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加入自己。周渡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钟向暖家里需要钱。”钟定铁定了心不肯跟着高萍琴干,这让高萍琴很生气和苦恼。毕竞钟定是他哥哥,他不跟着自己干这会让很多人怀疑。钟定是你亲哥哥,如果这真的赚钱,为什么他不跟着你干。她说破了嘴皮子,可她连贷款入会这种服务都有,拿钟定没有钱出来说事就搞笑了。
“你该不会又是想坑我吧。”
高萍琴不会信周渡野这个黑心肝,她佯装自己做不了主,让周渡野回去等消息,她去跟自己老师说。
钟向暖过个年反倒瘦了,鞠夏茶很心心疼她,给她买了很多好吃的补身体,还给她买了一件棉袄,羽绒服对钟家来说太贵了,鞠夏茶本来想咬咬牙买下来的,但是被钟向暖阻止了。
毕竟一件衣服全家三口两个月的伙食费,她可不会为了面子让自己挨饿,对他来说,只要穿得暖就好了。
鞠夏茶也给周渡爷买了一件毛衣,毛衣不是大牌,但是很暖和,毛线也很软,不会像他们穿的毛衣那样,洗久了毛线会硬。拖欠钟点工资的老板被工友找到了,老板死也不给钱。他明白给他打工的都是外地人,天涯海角都有,过年肯定都回老家了,没有钱和时间跑大半个中国来找他,所以嚣张地表示,只要工人三天之内赶来这里,他就给工资。
有些工人住得远,火车票肯定买不到,而单程的机票就要五千多,要到手的工资可能才四万,来回路费就花了一半,这太不值得了。不去,工资又一笔没有,去了,工资可能也拿不到。钟定不想坐以待毙,天一亮就去了汽车站。鞠夏茶送他去车站,路上一直叮嘱他不要跟人硬碰硬,不管有没有要到钱都要回来过年。
去县城车站来回要三个小时过年没有班车,鞠夏茶只能明天蹭邻里的车回来。
所以今晚,只有钟向暖和周渡野两个人在家里。钟定也不想走,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想在过年的时候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