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觉得你应该清楚一个事实,孤是储君,不是你能随意糊弄的人。”筱莹是个没规矩的,他一直都清楚。从前看在意欢的面子上一直不曾说些什么,但如今她是越发的胆大妄为了。“殿下!”乔意欢忽而喊了一声。“殿下想要知道什么真相呢?殿下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说给殿下听!左右殿下如今也不相信我,我说什么,筱莹说什么都是徒劳不是吗?”乔意欢胸腔起伏,“乔挽颜欺辱我是有缘由的,都怪我不争不抢是个软柿子!我应该嫉妒她的,我应该还口还手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殿下满意了吗?”屏风后,乔挽颜单眉微挑。哦吼,这蠢货疯了。彻底疯了。鹤知羽听着熟悉但却极为陌生的声音,双眸渐渐黯淡。意欢这是在和自己发脾气吗?她是觉得自己偏心不公正吗?如此阴阳怪气满腔怨恨的样子,和父皇后宫那些女人有何区别?“你不争不抢不嫉妒,那你告诉孤,那匹汗血宝马是死于谁的手?”乔意欢怔住,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汗血宝马?鹤知羽又问:“你再告诉孤,那日万寿宫宴,你为何腹泻不止?你误饮的那碗银耳羹,到底是谁做的?”乔意欢忽然被问住了,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头脑。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殿下说的都是什么。万寿宫宴上自己腹泻不止丢了大人,是因为喝下了乔挽颜送过来但却让门房小厮谎称是太子送来的甜羹才出了丑。但那碗银耳羹,是筱莹做的,是打算送去给乔挽颜让她没办法去宫宴的。她后来知晓的时候训斥过筱莹,若不是她如此自作主张,自己也不会丢尽了脸面。但,汗血宝马是什么?死于谁的手?“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些什么。”鹤知羽:“人有私心孤可以理解,世上所有人都不是木头,有脾性是理所当然。但做了却不承认,是品性有问题。”此言一出,如同一道尖刀扎在了乔意欢心尖上,疼的她四肢百骸都如同被割裂般痛不欲生。殿下,说自己品性有问题?乔意欢声音拔高急于解释:“那碗银耳羹是筱莹做的,我并不知情。乔挽颜察觉到了反过来让门房小厮以殿下的名义送给我,我才会那般丢尽脸面!殿下如此言论,是想冤死我吗?!”筱莹抬头隔着床幔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头。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小姐并没有说谎。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里很难过?“至于那匹汗血宝马,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汗血宝马。是乔挽颜在殿下面前污蔑我什么了吗?殿下可敢将她叫过来让她当面与我对峙?!”鹤知羽沉声道:“孤并未说挽颜的名字,你怎的就认定是挽颜污蔑你?”挽颜从未说那匹马是谁毒杀的,只是害怕马被毒杀的事儿传出去了会掉脑袋而惶恐不安。只怕是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匹汗血宝马到底是谁毒杀的。乔意欢哑然。鹤知羽沉默许久,“孤不知是从未了解你,还是你渐渐变了。”他话落,似乎疲惫到了极点,转身离开。乔意欢突然痛哭出声,但却不曾让鹤知羽停下脚步。风廊内,是陆今野郭荔澄云瑶紫鸢以及钱妙芸和一众贵女在外候着。云珩在乔挽颜进去的时候就被交代先回去了。距离房间内室有一段距离,众人听不见太子殿下的声音,但乔意欢情绪激动之时说出来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众人却听见了。乔意欢,这是在和太子殿下吵架?她是疯了吗?脖子上的东西不想要了不成?即便太子殿下喜欢她,可如此娇纵任性和太子争吵,实在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