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又惊又气,乔挽颜,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他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想了许久,他心下一沉,不可思议的看着凉亭内的女子。乔,户部尚书好似便姓乔。一个小小太子司议郎之女如何有这个胆子给小侯爷脸色看?除非那女子身份尊贵,有莫大的底气。这底气,除了来自于父亲的身份地位,还能来自哪儿呢?就像他努力一步一步爬到知府之位,他的儿子才能在通州横着走。李知府猜到了但却不敢确定事实就是如此,若这女子当真是乔尚书的女儿,那自己........“阿颜姐姐!”云瑶哭唧唧的朝着这边跑来了,一边跑一边可怜兮兮道,“我没拿到绸带,我输了,阿颜姐姐抱抱我......”鹤砚礼拧眉,右手微抬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将云瑶拦住阻止她进入凉亭。侍卫沉声道:“王爷面前岂敢喧哗?”云瑶扫了一眼,最后看见了鹤砚礼与椅子上正襟危坐,立即老实了一句话不敢说。紫鸢走到了乔挽颜的身边,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这怎么璟王和小侯爷都在这儿呢?不过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她早上见过的,是叨扰小姐安静的什么通州知府之子。李知府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姑娘姓乔,确定是太子司议郎之女?”紫鸢拧眉,“你说什么疯话呢?我家小姐是户部尚书之女,什么太子司议郎?”李知府闻及此言,眼睛一睁一闭晕了过去。躺在地上的李修承也满脸震惊的仰头看着那女子,户、户部尚书之女?“不、不可能!她刚刚明明说过,她是太子司议郎之女!”紫鸢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我们家小姐平日里闲来无事,就爱撒点小谎。”李修承直接哭了出来,“骗人,堂堂贵女竟然骗人!”坑死他了!姜祁云要气炸了,“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两个不长眼的都来打断小爷我的话是吗?乔挽颜,你给我道歉!”彼时,一个侍从走了过来,“王爷、公主殿下、小侯爷、二小姐,太子殿下请各位移步凌空阁用午膳。”姜祁云:“........”乔挽颜有些讶异,她刚刚还以为只是京元来了太子没有来,却不想太子也来了。话本中他每年都不会来花神庙的,按照真实发生的,他也确实一次都不曾来过,今年怎的来了?乔挽颜起了身,鹤宝珠终于扳回一局,故作大方道:“郭小姐可要一起?”郭荔澄有些尴尬,“这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也不曾叫我,我哪里敢和公主二小姐一起去讨嫌呢?公主乃是太子殿下的妹妹,二小姐身为京城贵女又自身优秀,自然也是得太子殿下礼待照顾的,我哪里比得上二位呢?”乔挽颜扫了她一眼,“一起吧,就说你是陪同我一起去的。”郭荔澄脸上浮现受宠若惊,“二小姐真乃贵女之典范!多谢二小姐!”鹤宝珠:“........”啊?她为何要多嘴嘚瑟啊?鹤砚礼看着乔挽颜起身离开,这才注意到她发间的通草花。他视线不经意间阴沉下来,看了一眼姜祁云随后跟上去的背影,眼尾泄出邪肆的戾气。“王爷,通州知府父子怎么处置?”鹤砚礼起身,俊若神祇的容颜浮现一抹寒霜,似极北的冰雪一般,带着无温的漠然与凉薄。“到底是个知府,本王光明正大处置了他们岂不是给太子送去把柄参我?”侍卫没敢说话,您从前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鹤砚礼走出去许远才淡声道:“回通州路上偶遇山匪也是常有的事儿,死在山匪手里是他们的命运。”侍卫立即应下,“是,王爷。”鹤砚礼敛眸,沉默片刻又道:“那个老东西的脸,本王看着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