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感觉就像被一头野狼精心挑中,令她无所遁形。
她只手抚上他胸前:“赵……”
他却俯下身来,将她压了回去。
男人偏头亲了她脸颊一口,命令道:“张开。”她心头忽跳,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乖乖照办。
几秒后,她猝然惊呼出声,眼尾被狂烈凿出一丝残红。他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一次性地狠狠地往最深处丁页去!
已经抵到了地球最深处,已经丁页无可丁页,可他却还在往上、往上、往上!
奉颐节节败退。
事发突然,她想拼命抓住一个东西支撑自己,脚底蹬住他,却发现毫无作用,于是死死撑住床沿,脚踩着床铺方才堪堪稳住。他扬起一抹笑,笑得没有丁点儿歉意,恍若高高在上的神佛,傲然脾睨着她所有的自救与挣扎。
“用力。"他教她,也激着她。
抵死后往上的动作扔在继续,慢条斯理的、循序渐进的一一像在逼她。
逼她撕破伪装,逼她露出面具下的真实面目与个性。而最后他也真的逼得她那点儿不服人的劲儿,噌一下就窜了上来。她干脆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徒手用力攀着床沿,硬是不再由着他往上。她犟着,同他僵持。
他也没有卸下力气,同她对峙。
她越倔,越反抗,他唇边那抹谑意便越重。仿佛这样发展才有意思,仿佛她这样反应才正中他下怀。忽地,他嫌不够似的,往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一刻奉颐身子微晃,不受控制地往上挪了半寸。她咬牙,死死蹬住床,更踹紧了他。
她那点儿力量在他这里排不上号,他握住她踩在自己身上的脚踝,不顾死活地轻佻开口:"再用点力。”
她也果然如他所愿,唇齿中还不忘艰难溢出一句:“王八蛋!”委屈与愤怒交织,若是细品,里头还掺着点媚气。能听得男人欲生欲死。
赵怀钧被骂得爽,笑起来。
这场较量,不相上下。
一个妄图征服,一个拼死抵抗。
一个要往上,一个要往下。
而这一切的较劲中,最令她难受的,是随着彼此外部力道加深,契合度也更深,两块最敏感的死死拧绞在一起,拧得那股子渴望不受控地愈发强烈漫溢。一一她想要他,非常想。
一一而他更甚。
身体说不了谎,床单亦能证明一切。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渐渐地,男人和女人的眼中都开始出现一丝裂缝。都已经在决堤的边缘强忍。
她拧着眉头,急促地呼吸着,哪怕被欺到红了眼眶,心中骂了无数遍的王八蛋,也没有半分退怯之意。
如此蓬勃的生命与强悍的韧劲儿,在这一刻直观地传达进赵怀钧的眼睛与心脏。
他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奉颐。”
他握住她轻颤的下颚,那具身子紧绷,已经被他折磨到了极点。他摁住她的小腹,终于给了彼此一个痛快。在他松懈活动那一瞬间,持久紧绷的神经顷刻间冲上大脑,彼此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洪水顷刻间决了堤。
她呜咽一声,与他紧紧相拥,急切地相互需要,尽情放纵。奉颐从未从未如此舒畅过,舒畅到攀住他,埋首进他的脖颈,险些哭出声来。
而赵怀钧吮着她的耳后的地方,抓着她的腰,哑了声,贴在她耳边,说:“你以后跟了我吧。”
话落,窗帘颠倒,床头灯被打翻在地。
可谁也没在意那些凌乱的物件。
屋内没了灯照耀,满室愈加荒唐。
次日晴朗。
厚重不透光的窗帘紧闭,颠倒日夜的漆黑隔绝一片好春光。赵怀钧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悠悠转醒时身侧空空如也,满室狼藉里只有铃声在歇斯底里地喧嚣。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没搭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