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初摇了摇头，并不想再引来注意。
……
“好，我们让一间房。”李天宝喊了声。
“不过……”他对掌柜道，“你刚刚收了我们一锭银子，得全部还回来。”
“因为你违约在先，毫无诚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收高倍的价钱再把这房卖出去，还真是奸商啊！”
胖掌柜面色铁青，心想这一把算盘没打好，还栽了一跟头。
下不了台。
见这么多人看着，也罢。
思虑之下，还是名声要紧，免得传出去成了宰客的黑店，迟早得关门。
“哎哟喂，瞧您这说的？” 他看了眼慕正初，笑得牵强，“好，银两退给你们，算我的。”
说着便摸出腰间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回去放在了桌上。
李天宝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做生意嘛，不要太心黑。”
马吉昌这才松了口气，坐回凳子上又望向慕青荷，见她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忍不住打了个招呼，轻轻招了招手。
李天宝摇头叹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你就舔吧你。”
慕青荷不但没有理会和感谢，反而背过身去不想搭理。
要是在晋宁，别说是一间房，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慕正初凑去她耳边叮嘱：“小妹，上了山可比不得府上，勿要任性妄为，切记。”
慕青荷才不听他说，这口气她迟早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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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衡直接回了房，说吃饱喝足要早点歇息。
李天宝因吃得太撑，拉着马季昌说上街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杨柳镇位于半山腰上，视野开阔风景也好，俩人晃悠着一路漫步闲聊，来到镇外的一块小山坡上。
坡上长着大片狗尾巴草，沐浴在夕阳下，犹如一片金色的汪洋。
李天宝找了块地方躺下去，双臂交叉枕在脑后，一种极为放松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马吉昌拍拍胀鼓鼓的肚子，怨道：“李兄，你看我都坐不下身了。”
李天宝笑了声，“谁叫那老板黑心，不好好敲他一顿长长记性，他以后还这样。”
他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打听：“那个叫慕正初的……有几环修为？”
马吉昌想了想：“至少得有六环吧。”
“像我们这种上山求艺的，练至五环便可下山。”
“但要做真人的大弟子，六环是必须有的。”
李天宝不屑道：“嘁，也就六环，我还以为有个八九环呢。”
马吉昌困难地坐下身伸直双腿，两臂撑着身子微微后仰，笑道：“怎会有八九环？”
“如今三位真人之中，也只有一位是九环。”
“和虚元天君只差一环。”
李天宝转头看过去：“谁啊？”
马吉昌：“玄阳宗的奎阳真人。”
“听说他会成为下一位天君。”
李天宝想起上次遇见了他的大弟子，那副偷鸡摸狗的德行也不见得有多好。
“那你觉得，这三宗门下哪个最好？”
马吉昌皱了皱眉，思索道：“这也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只能看你适合去哪儿。”
“我爹说我这身子不适合玄阳，适合混元。”
他自顾自说着：“其实我爹对我要求也不高，让我学至五环便回家娶妻。”
“呵呵，就当强健筋骨。”
“李兄，你是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