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毓回到宿舍就发现气氛似乎不太对，张意把帘子拉上了，刘子童和宁巽坐在一起小声讨论小组作业的事。
见她回来，两人讨论的声音略微提了提，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她。阮毓一时也有些头疼，她回到床下的书桌边整理东西。
“阮毓你今天不用去机构上课吗？”刘子童问了她一句，打破了宿舍内沉闷的气氛。
阮毓正把书重新归类，手指顿了一下：“不用，今天没我的课。”
“晚上你有其他事吗？”
她摇了摇头。
帘子被唰地一下拉开，张意从床上下来了，她眼眶和鼻尖都有些红，略过其他三人，直接进了盥洗室。
刘子童又不说话了，宁巽也有些欲言又止。
阮毓按了按眉心，将归类好的书重新放回去，这会儿宿舍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拿了两本最近在看的书，背上帆布包就出了门。
她也懒得去图书馆，索性下了楼就在附近的奶茶店呆着，直到暮色四合，她才合上书，靠在奶茶店的椅子上闭了闭眼。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
她点开来看，是许诉。
他发来一张图片，附上两个字：晚餐。
阮毓按着手机简短回他二字：挺好。
刚发过去那头立刻就回了消息——
在干嘛？
看书。
图书馆？
学校奶茶店。
一个人？
嗯。
紧接着电话就打了过来。阮毓怔愣几秒，还是挂掉了。刚挂掉消息就弹了出来：
不方便？
阮毓打字：书没看完——
手指移到发送键时她顿住了，这似乎算不得拒绝的理由，这人连她找借口的机会都给切断了。
想到这儿，她又把打出来的字删掉。
又是一条消息：
还没想好借口？
他倒是敏锐。阮毓烦闷的心情被冲淡了点儿，乍然被揭穿，莫名有些羞恼，所幸聊天对面的人不知道。
那人显然没什么耐心等她回复，又拨了过来。这回她接了。
“心情不好？”他张口就问。
阮毓默了默：“很明显？”
“不明显，”他似乎站起了身，低笑一声，“但是挂我电话这事儿不常见。”
“想不想说？”他征询她的意见。
“不是什么大事儿，”阮毓觉得张意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这种事只能她自己想明白，她想到什么，又问，“许诉，你们学校有人追你没？”
“怎么？是因为有谁追你让你不高兴了？”那头声音明显提了一下。
“我没有不高兴。”至少现在没什么不高兴的，当然也并不觉得高兴就是了。
“啧，你别打岔，”他说，“有人追你？”
话题又绕到这儿了。
“是我在问你。”她轻叹。
“不知道，”他语气浑不在意，“除了上课我很少在学校，该你回答了吧。”
阮毓不说话了。
“你怎么没提过？”他怎么还怪罪上她了。
“你想我提？”
“不想，”他莫名有些气闷，“但是你怎么不也得……”
“我都拒绝了有什么可提的。”
“……”
确实，都拒绝了也没什么可提的。
况且，许诉啧了一声，有些烦躁，他这还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去吃饭了。”说完那头的人就挂了电话，许诉看了看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