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司贤试过各种办法,都解不得安和的蛊。没想到他这原来不是蛊,极有可能是天上星宿丢掉的一念。司贤一听,眉眼间亮了亮,道:“如此甚好!多谢广陵君,听君一言,我豁然开朗。” 青广陵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司贤望着他神情好似不对劲,抬手捏住了他的神脉,“你受伤了?” 青广陵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让他莫要声张。他怀里还抱着白若月,怕她没睡实,听见两人对话。便说:“没有。” “怎么会呢?”司贤探到的灵脉,可是内外具是有损。 青广陵抱起白若月,朝外走去,他低头看着姑娘在自己怀里呼吸均匀,已然熟睡,才道:“不要让若月知晓我受伤了。” “为什么?”司贤跟了过去。 直至青广陵再次将人安顿好,他才回了自己所住着的禅房,对司贤说:“不想让若月担心我。” 司贤没想到青广陵对小白用情之深,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之间,可是有什么过往是他不知晓的?司贤怀疑,却没问出口。他什么也没说,抬手去拨开青广陵的衣服,只见他胸膛上横着一个刀伤,伤得颇深,刀口还没结痂,仍在冒着血。 青广陵嘴角微动,终是忍不住了,吐了两口血出来。 “方才不是说有人砍若月,怎么受伤的是你?”问完这句,司贤就已经有了答案,他吃惊地看着青广陵,“你用五叶莲花印,将若月身上的所有伤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她受的刀伤,是伤在你身上,她肺腑郁结内出血,你也内出血?” 青广陵没有回答,只冷淡说着:“烦请司贤神君帮我快些治疗,我还要出去一趟。” “伤成这样,还要去哪?”司贤寻来药箱,一边帮青广陵敷药,一边问。 “去瀛洲,取仙草。” “你想救许宣?”司贤有些吃惊。 “不想。”一点儿也不想。青广陵道:“我只是不想若月伤心。” 司贤明白,以白若月的道行,就算她去了瀛洲,也是取不到仙草的。 瀛洲困凶兽,从前九天玄女驻守瀛洲,就是要压着那些凶兽。虽说在那一战中,玄女殒命,上古凶兽死得七七八八。瀛洲之上,还有九天玄女的座下的两个守护神——九翎凤凰、驮碑赑屃(bì xì)。 别看不过是一只凤凰,一只王八,都是上古神兽,小白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可能取来仙草。 司贤没想到青广陵竟然能这般慷慨,许宣之于他不是情敌么?这须待小白有多深的情感,才能如此自伤救人呢?司贤想确认一下,便问:“广陵君,你如此待小白,是因为小白是你师侄,为了应太白金星的嘱托么?” “不是。”青广陵忍着身上的痛,无比肯定道:“我与若月有情,她是我认定的人。” 司贤惊讶地张开嘴,不敢相信。“你……你莫不是假的广陵君吧?”广陵君上回不是说了,自己对九天玄女无意的?他连玄女都不爱,却会喜欢小白?这并不是司贤对自己师妹的妄自菲薄,而是小白与青广陵如何瞧着都不该是一对啊…… “你只管给我看病,快些。争取在若月醒来之前,我将仙草带回来。”青广陵说着:“你应该也不想看到若月再同这凡人有任何瓜葛。” 司贤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若是小伤,以青广陵的灵力,伤口可以自愈。没想到这个天藏法师,多少还是晓得些修道之术法的,他的宝剑开过光,那就可以上杀神,下斩妖了,加上那一剑对着白蛇砍去时,是想将蛇一分为二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