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看见若月变成女子的模样呢!”她转了一圈,衣衫上如银鳞般的叮当珠玉碰撞出清铃铃悦耳的声音,亮着的光,照射在范青许已无表情的脸上,闪得公子如玉面庞更加冷寂。
可那少女却好似全然忘记他的已死之身,脸上还笑着问:“好看么?”
“你怎么不说话,是这个颜色不好看?”白若月抬手打了个响指,身上原本银色的霓裳,幻化成了淡粉衣裙,“是不是如菡萏的水粉,你更喜欢呢?”
半晌没有声音。她又跪坐回地上,如个小孩子一样,摸着范青许的脸,“呜呜呜”哭叫了几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指尖并没有眼泪,一脸不解,“我觉得好难过,为什么哭不出来呢?公子教过我的东西,我都记得,只是人有七情六欲,我好似都不太懂。”
“所以蛇妖,还是与公子不同吧……”她低落地望着身边,就见范县令的尸体还跪在碎石间。
先前眼中的温馨和不舍倏地不见,白若月眼前一冷,蒙了一层寒气,她起身,走到范县令面前,抬起手,唤到:“霜丝来!”
她手里隔空出现一个银色长鞭!如一条蜿蜒灵动的白蛇!
白若月握着长鞭“霜丝”,往范县令的尸体上使劲一砸,一鞭忽地抽在上面!
“你勾结奸商,抓少女入樊笼,逼着她们成为你贿赂官员的手段,将她们一个一个虐待至死。你以为一把火将尸体都烧光了,你做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么?”
“公子一直在暗中调查,你忌惮于他早晚会查明真相,就以他路过东大泽,见过神蟒为由将他圈禁,只为了将这些命案都绑在他头上,盘算着以后这事再与你无关。”
“你身为父母官,草菅人命,残害百姓,坏事做尽!天不灭你,今日我灭了你!
白若月伸出五指,指尖变得越来越长,如尖刀利刃,掐进范县令脖子里,另一手上,银鞭不断抽打在他身上。她咬牙切齿:“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该永世不得超生!”
忽然天空闪了一道金光,那金光不偏不倚,只出现在白若月身后的范青许身边。趁着白若月不注意,金光吸走了范青许的魂魄,又消失在深夜中。
才放下手里的霜丝,白若月觉得如芒在背,有一丝冷意,她垂眸转头,低喊一句:“什么人!”
漆黑的云朵里忽然闪现了一黑、一白两道光,光无妖气,想来是神祇非鬼神。白若月覆手而立,让霜丝消失于掌心。
与此同时,就见黑白光芒灭时,显现出两个人形来。两人分属阴阳,一白一黑。
一人白帽白衣,一人黑帽黑衣,那帽檐极高,四四方方,如高台垒在顶上。白衣之人的帽子上书了“一见生财”四个字,他腥红的长舌足足有一尺来长,吊于身前。黑衣之人的帽子上书了“天下太平”四个字,手里还拿了一副钩子。
二人手中各拿了一个棒子,高粱秸的芯,棒外粘着密密麻麻的纸糊的条索,也是一黑一白。
那东西白若月认识,公子教过她的,唤作“哭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