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救过他,也算是救命恩人,应该不会对朝辞怎么样的。”
皇帝蹙眉,仍旧拒绝道:“不妥,南梁还未到用和亲的方式来止战的时候,况且我五十万大军盘踞嘉州,难不成还要孤将女儿献出去么?”
皇后还想再劝,奈何皇帝已经不想再听了。
皇后抽出被皇帝握着的手,强笑道:“一切都听陛下的。”
皇后心中无奈,暗道,现在这光景,陛下还是看不清局势,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北齐虎视眈眈,在几日之内便能攻下越州,岂是无能之师?
单青城故意挑起争端,却不知为何许以三年之约,陛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以为南梁还是当日之南梁,北齐还似他日之北齐,岂不知,早已攻守易行了。
皇后垂下眉眼,心里猜测单青城只是如同猫儿逗弄老鼠一般逗弄江畔,退守汝南,让江畔攻入渭南城,饱尝胜利的喜悦,因而放下戒备,再率大军包抄渭南,越州二城,将江畔打的措手不及。
而江畔正沉浸在傲然的情绪中,自然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所谓骄兵必败,不过如此。
倒是听说正是那越州郡守,提前提前将越州城中百姓尽数移至嘉州,又与嘉州郡守死守嘉州城,才让百姓捡了性命。
皇后心想,陛下老了,很多事都看不明白了。若是国亡,哪里还会有什么公主,她的亲子一死一征战在外,朝辞身为嫡公主,也应该为了南梁尽她那一份责任。
既然皇帝那里说不通,她便要去在朝辞那里使劲,拖得越久,伤亡越多,再者,万一单青城改了主意,该怎么办?
未等皇后去劝陈朝辞,便听内侍禀告,说南仪王夫妇二人,此时正在天禄阁外跪求。
皇后蹙眉道:“所求何事?”
内侍道:“是为了公主之事。”
皇后恍然大悟,也顾不得让人服侍换衣物,吩咐内侍去请公主也去一趟天禄阁。也疾步赶过去了。
南仪王妃伏跪在地砖上,一手捂着心口,痛哭道:“陛下,臣妇恳请不要让公主前去和亲。”
南仪王爷虽没有说话,但也是老泪纵横。
说起来,南仪王夫妇二人,感情甚笃,奈何子嗣上缘分颇浅,王爷壮年时受过伤,太医诊断,子嗣艰难。因而这么些年也只得了陈朝辞这一个宝贝女儿。
当时皇后与皇帝欲要换子,皇后身边骤失亲子,每日以泪洗面,皇帝不舍,因而将郡主抱至宫中抚养,称为公主。
南仪王夫妻心中虽然有怨言,但是心中认为女儿在宫中比在王府中要好的多,比起郡主的身份来,嫡公主更加的高贵,日后也能有更多的选择。
谁能料想道是如今这个结果。
皇后吩咐人将南仪王夫妇二人扶起,又向天禄阁的内侍使眼色,果然那内侍赶紧进殿禀告皇帝去了。
皇后上前执着王妃的手道:“弟妹何故如此,陛下与我,都是不舍得的。”
王妃含着泪,满含希冀地看着皇后道:“娘娘所言果真么?”
皇后轻轻点点头,又拍了拍王妃的手,让她放心。
这时皇帝身边的内侍也来告知,陛下让皇后娘娘,南仪王夫妻二人都进去。
皇后看了看身后,含笑着进了天禄阁。
皇帝已经几日未得好眠,为了边关的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人也老了许多。
见南仪王夫妻二人进来,到底还是含着几分的愧疚在,让内侍看座。
南仪王爷和王妃行了跪礼,被皇帝亲手扶起来。
皇帝率先开口道:“你二人前来,应该是知道了单青城求娶公主一事吧。”
南仪王爷拱手道:“正如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