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若是此地离盛京不远,便回府给陈辞去信一封。
陈辞带着三百多名士兵和被捆绑的单青城来到了州郊。
向南行至数十里,果然见有齐兵驻扎营地,细细看来,竟然能容纳数十万北齐士兵。
两军相距数百米。陈辞的眉还是紧紧的皱纹。一旁的魏珣下马请罪道:“世子,微臣无能,竟不知越州外何时盘踞了如此多的齐兵。”
陈辞摇摇头道:“不怪你,想必单皇子已经筹谋许久,才令这大军突然出现在此地。”
陈辞垂眸道:“只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是南梁将领的失责。也是我的失责,待我回盛京,自向陛下请罪。”
一旁的单青城笑道:“我齐人行军,贵在神速。宛如天兵降世,多经训练,便自然如此。”
陈辞知道,所谓的兵贵神速的齐兵,应该是在一年前就悄悄的想尽办法靠近越州。越州与北齐的渭南相接壤,怕是此刻渭南城内也都是北齐驻兵。
单青城,狼子野心。是一代雄主。
陈辞敛眉,对一旁的副将道:“派信使,给北齐主将送信一封,直言单青城在越州城,让齐军退守渭南。”
一旁的传信兵领命去了。
单青城嗤笑道:“他们不见我平安归齐,不会退兵。”
陈辞转头看他,敛眉看他,厉色道:“那单皇子只能死于北齐社稷了。”
单青城敛了笑,正色道:“世子是要拿越州城一城百姓的命做陪么?”
陈辞心中郁结,南梁希望破灭,他已然悲痛至极,又得知妻子失踪,自己却不能前去营救,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竟然以百姓性命相要挟,他实在难忍。
于是冷道:“挑起争端的是单皇子。”
又是不欢而散,陈辞带着将士和单青城回了越州城。
不过许久,便有齐兵信使来信,信中北齐主将直言道:“若将我主归还,齐人鸣金收兵。自退渭南。以三日为期,三日后,我主不归齐,便攻打越州。”
陈辞将那信放置在桌上。一旁的魏珣也是愁眉苦脸。
陈辞让魏珣先下去休息,自己去信嘉州,看是否能够调来军。
待写完信,交给信使,令其快马加鞭赶往嘉州。
又给京中陛下去信,直言杀害太子的真凶,和如今越州战事迫在眉睫,且北齐新军已然压境,齐人昭昭之心,人人皆知,请求京中派军驻守越州,若是战事起,务必派军增员。
越州是边境,地势险要,越州身后便是嘉州,嘉州多显山,也是一处要守,但嘉州之后便都是平原万里。再无险可守了。
到时齐军长驱直入,狼奔豕突,南梁必定生灵涂炭,十室九空,人间炼狱。
陈辞皱眉将信交给信使,令其快马加鞭赶至盛京。眼下太子头七未过,陛下可一定要看到这封信才好。
陈辞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睁开已然充血的眼睛,问一旁的亲卫:“亦大人可曾传信来?”
那亲卫低着头道:“回世子,并未。”
陈辞心中担心不已,小满柔弱,从未出过盛京,二人成亲够,就连出南仪王府都很少。她又秉性良善。
此时落去深山,不知要遭受多少。
陈辞睁开眼睛,踏步去了天牢。
越州自从换了魏珣治理,天牢中的环境都好了许多,没有了老鼠和虫子。
因此,单青城能够悠哉悠哉的躺在硬邦邦的褥子上,闭眼假寐休息。
陈辞走至他牢房门前,侍卫给他开了门,陈辞踏步进去。
那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