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门口的人将时柳拦了下来,时柳将令牌拿出来给他们看。守值的士兵看见后没有再拦时柳,反而还给了他一块干净的布让他围着,免得传染。
时柳问他们:“你们在今早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背着药箱的哑巴医女进去。”
士兵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是生死与共的两口子。
他笑了笑说:”今天早上的时候就进去了,也没有多久”。
听到水清在里面时柳放心放心了一点,将布襟带上,同他们道了谢便义无反顾的踏了进去。
一进来,似乎所有的不兴都蜂拥而至,泥泞的道路,堪堪挡雨的茅草房,门前坐着的生无可恋的小孩,妇人,茅草房中传来的痛苦声……点点滴滴都让人觉得这里说是一句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时柳在战场上看多了血腥的画面,觉得这两者大差不差,战场上不过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在这里是清清楚楚的感受这自己生命的流逝,你也没有办法也无力阻止。
他想到了水清,也不知道水清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一路上行走的快而仔细,仔细的看着门口或者门内的人,生怕错过水清的身影。
还好,地方不大,他在村尾看见了忙碌的水清。村尾用茅草搭建起简单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水清正背对着时柳,就算不带布襟都不知道那是谁。
可莫名的,时柳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给别人把脉的水清,时柳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声“水清”
水清动作一愣,她大概知道是谁。她将眼前这个人把完脉后才转身看向身后方才叫自己的人,二人两两相望,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水清抬手比划道“你怎么来了?”虽然脸上带着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可看着她微皱的眉头还是让时柳觉得她此时是不高兴的。
时柳的眼尾红得更严重了,他打趣着说:“臭丫头,一声不吭就跑到这里来。怎么,就兴你来帮忙,我就不行?”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水清的跟前,说:“水师傅看见你的信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城外跑,我担心他就答应出来照顾你。你你可不许把我往回赶,我可是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除了让你看病人其余的都要我做”。
话音落,水清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