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不行了,急忙忙跟来唯恐生事端。
“多谢二爷厚礼。”桑行止再三谢过,宋家二爷赠送的棋子棋盘,样样皆非凡品,桑行止件件爱不释手。
宋念面有难色,直向二哥哥使眼色,宋呈业瞟了一眼,立即明了,一力担下来道:“一些小玩意,不值钱,小兄弟喜欢便好。”
“轮到我了。”宋呈远等了桑行止许久,他虽是个臭棋篓子,对黑白棋子却是喜欢的紧,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旁人抢先,说着话全力将桑行止按回位上。
“你跟我过来!”宋呈业低了声,对宋念怒道。
二哥从未这般厉声同她说过话,宋念心下一惊,一双腿如上枷锁,抬不动也迈不动,磨磨蹭蹭勉强跟上。
外头玩的玩,闹的闹,月洞门后静的出奇,陆定安又将两个负责打扫的丫鬟支走,一时半刻,应是无人来此打搅。
对于这个妹妹,从前家里是太过娇惯,如今婚事已定,再不能像先前那般没个方圆没个规矩,宋呈业语气微怒,却已是极力压制着怒火,“你给我仔细断干净,再不许见他。”
“不,我不!”宋念极不服气。
“好好的,这又是为哪般啊?”陆定安道。
“你送他东西,这叫什么?这叫私相授受,让有心人知道会如何编排?说你们有私情?若是让大哥知晓,他的手段,你难道不清楚,一笔立时让这小官人发还原籍。”
宋念泫然欲泣,“小桑先生连我是谁都不知,何来私情?”
宋念正为自己分辨,且听到月洞门后有窸窣异动。
几人放眼望去,来者何人,一冠玉面,颀身玉立,不是凉王是谁?
凉王先是怔怔的,再后是不知哪般是好,“本王不识宋家路道,迷迷糊糊竟走到这处。”
宋家老宅颇大,莫说凉王,不常来的宋念也时常走错。
从头到尾他们还没说几句,却是将事抖搂个干净,凉王几时来的?他们不知。凉王就此止步,想是全听去了,双方一阵缄默。
凉王握紧了折扇,失了心气,眼里满是失意久久驱散不开,兀立委屈道:“都怪本王叨扰姻缘!既是我一厢情愿的事,衡阳钟情于桑先生,我亦不可强求,我现去同太后说,说清了……也好……”
“什么一厢情愿,错了错了,误了误了——”宋呈业恨不能再生出几张嘴来。
“哪一朝的圣旨有朝令夕改的?”陆定安的眉宇平生七八道褶,他这回不能依着外甥女了,他才生的儿子,夫妻二人上对祖宗也算是有了交代,他母亲临义郡主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等噩耗。
宋呈业也不能,里头大老太爷正过着寿,即便是二人婚事不成,也绝不能在今日做罢。
“念姐儿,你快同凉王殿下解释,说你一心想着殿下,并无旁人,哪个姓桑的,咱们全不认识。”陆定安口不择言乱说一通。
“我…我……”宋念不知从哪里说起,支支吾吾半天。
李珩想听她如何解释,上前一步逼近她,“我想听真话,不想听违心的谎话,衡阳,你对桑行止可有半分情谊?”
衡阳拧眉而哀,于她而言平日观棋是为寻常消遣,她虽自傲于人,但见桑先生确有真才实学,委实不愿给桑行止断个高低划个品级,可眼下是不得不背着小桑先生拿话践踏了。
“那小官人,我见他可怜,不过是平日里多打赏些稀罕物,若真有情,我何须偷瞒?这便是真话。”
一字一句皆是自伤皈心。
宋念满脸泪珠,泪盈盈的望来。李珩心下不忍,顷刻又反了心:“我自是信你,只是怕……”
只是怕衡阳对桑行止的那点可怜变成私心,可惜,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