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司准备的,一概不入眼,王爷还说不够仔细。”
“王爷近来说不出的古怪,我见你是大夫,又得王爷看中,这才尽数告知,万不能与旁人闲说。”
“是。”薛苡仁自是应允。
他看前后无人,小声告诉薛苡仁,“自那日王爷一梦醒来,就着魔似围着县主打转。”
原是为了男女之事,薛苡仁听了,不知作何应答。单保不管其他,自说自话着:“好在王爷自己开窍,省了太后娘娘再费心思。”
说话间,二人已来了凉王寝殿。
“我家王爷近来不比往常,爱做些我也摸不清的事,夜间就在床榻下铺好褥子安睡。”
单保转眼看见地上散着被褥,气骂道:“素婵,素娥,两个懒丫头,快将褥子收拾了去,这如何见客,殿下身子弱,夜里再铺好了,伺候了这么些年,也不长记性,还要我一再提点。”
闻言,一对长相清秀可人的姐妹花姗姗而来,一个朝着单保瞪眼,一个手不停的收拾。
“哪里弱到地也碰不得了。”一道身影从帘幕后出。
李珩轻描淡写地对薛苡仁道:“来了。”
薛苡仁听着那语气好似故友,他看这人一派凝肃而恻然,气度相貌乃是天地精魄集大成者,必是凉王爷无疑,不免心中生奇,刚想跪地请安。
“请坐。”李珩先道,薛苡仁只得从命。
“前日同县主游湖,不慎落水,特意请你来看看。”
“是。”
单保在王爷耳边说了几句,李珩开门见山地问薛苡仁:“宋小姐可好?”
薛苡仁心道奇怪,嘴上回道:“宋家小姐一切都好,只说睡不好,讨了剂安神药去。”
“我近来也难入睡,薛大夫照着宋小姐的方子也留我剂药。”
薛苡仁嘴上应着,号完脉后,叮嘱了几句,给换了一副解忧方子。
“我新得些药材,分不知好不好,你挑些好的带回。”
李珩知他必不会挑,命单保尽数装车:“充作诊金。”
单保记着王爷吩咐要将人恭恭敬敬地请来,再安安稳稳地送回。
末了走时,单保还苦口婆心道:“王爷说:‘与薛大夫一见如故,往后有棘手难缠之事,大可去王府找他。’”
薛苡仁面对王爷盛情,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向单保道谢,才能稍稍心安。
夜里附子问师叔:“今儿瞧的两位都得了什么病?”
薛苡仁摇摇头笑笑,“宋家小姐嘴上说着忧思,身子安然得很,想是为了昨日之事特意来的。”
“人家姐夫是专管我们上京的经营,怕她惹事,早和有名有姓的官儿说了,便是保长里也知道她。这下好了,街上都知道了师叔认识这位贵人,再无人敢找事了。”先前他心里还有不解,附子一句倒是点醒了他,原来是因为这。
“倒是那凉王爷,打眼看去,与常人无异,内里却是不成样子,只怕心结无解,往后更会心绪不宁,忧思成疾,悒怏伤心伤身。”
他想不明白,宋家那样的小姐,身子骨比常人还要好上许多,凉王爷,竟也劳心费神,何人要他如此抑郁?为了单内官口里的县主,“附子,你可知凉王要娶的是哪位县主?”
说罢又自嘲道:“我都不知,你哪里知来的?”
“我怎么不知。”附子看着沙钟插着时辰,拿了烫伤药来给师叔涂抹,“小师叔看方子看医书看成了糊涂书虫,今早来的宋家小姐,不就是要嫁去凉王府的县主。”
附子一句一如晴天霹雳,是啊,他只知宋家小姐是高门大户,旁的一概弄不清楚。
“那天街上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