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的魏俊安,瞬间变成了求饶,顾则宋念一概不是心软之人,魏相之子欺弱女,顾则对此大为不屑。
里头打得正欢,外头风云骤变。许明义费力爬上高楼,瞰朱应衢带了一大队人马来,卯月街头街尾派人驻守,许明义忙退下去,悄无声息地没入湖中,借着水路逃走了。
单保取酒回来,看这大阵仗也顾不得酒水,当即去寻自家王爷,见王爷的折扇断了,又从袖中递上一只以供主子把玩。
宋呈文满口喊冤,“抓我做甚,我又没什么官职?”宋呈远有着秀才身不敢前来同乐,但凡有罪过更是轮不上他宋呈文。
待看到领队的是朱应衢,宋呈文一时歇了气哑然失语,再不敢生怨怼,人焉了乖顺喊道:“姐……夫……”
朱应衢提着马鞭扬向他,问道:“就你一个,明义那小子呢?”又指着郭副将,“去把许家的明义给我抓来,他们两个一根藤上的,一准在这儿。”朱姐夫声音浑厚,震得了奸邪,镇得住鬼祟。
手下一圈搜寻,副将回话,都说没瞧见人,朱应瞿怪笑道:“真是少见。”
“姐夫,家中还有事,我爹叫我,我先去了。”宋呈文说着就要走。
“你着什么急?留你下来做工。”宋呈文许明义两个活谱儿,不用白不用。
朱应衢今夜突的来查,楼里街外粗粗看下来,小半个朝廷的官儿都在,不知的以为是陛下换了地儿,改在这水月楼上上朝。
他那个最爱惹事的小姨子必然在此,没一会儿,便寻到了宋念几人所在处。
朱应衢一出现,身后的郭副将锐声道:“住手。”顾则闻言停手,朱应衢低了首当作是给凉王行礼。
“呦,这是谁打的?”朱应衢嗤笑,魏俊安躺在地上,一脸伤痕青红难辨,只能依稀瞧出身份来。
魏俊安大叫,早没了伊始的嚣张:“还能是谁?你那带着疯病的小姨子。”
“我岳母家大小姐呢?哪儿去了?”朱应衢装模做样问道。
宋念一听兵行铠甲撞击声阵阵,心感大为不妙,只一息的工夫熟练地寻了个柜子躲好。
朱应衢三两下,从柜子里将人提溜出来:“你给我安分点,等时候到了,自有你姐姐收拾你。”
宋念阖上眼,长舒一口气。
“还有这个人,八成也是你家的亲戚,朱大人若有偏私,我必得告到衙门里去。”魏俊安喊道,宋念一看他指的是顾则,方才将他打死了才是上上策。
“衙门?”朱应衢白了一眼魏相公子,告到陛下那儿去他也是不怵的。
顾则见朱应衢豹头环眼,甚是威武,想来是妹妹口中的阎王姐夫,眼下不是认亲的好时机,故不曾开口。
宋念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指认恶狠狠的笑道:“朱大人,我举告,这儿还有个驸马都尉。”
“你胡说什么?”魏俊安立时慌了神,出言制止她。
“驸马爷,你怎么不认了?方才满屋子都在听你叫嚷,现下就不作数了?”
“要抓我,他呢?”魏俊安是个活□□,却不是个傻的。
不料顾则轻飘飘道:“来时从淮州卸了任,现并无官职在身,魏家公子可有不妥?”
凉王指上的扳指在不经意间转动,心思回转暗道此人心细。
昨日刚到京的表弟,还未曾见过,便将魏相的儿子打了个囫囵,魏俊安惹出的祸事,他这个做姐夫能帮便帮上一帮,总不能让表弟吃官司,不管魏俊安是不是驸马都尉,今儿夜里都给他封了口,指着副官道:“带走。”
魏俊安一脸神气,肖想着顾则之后如何受苦,还未得意几眼,顾则接过绳索,几个小兵员做帮手对魏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