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觉得哪不对劲。
“……我第一次见你,便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了……不像花,比花还好闻……”愣小子着魔般深吸着,“真的好香……我不会弄疼你……”
骆羌皱起眉,“他在里边做什么……”
话未完,张以舟忽然如箭矢一般飞奔而去,他撞开那扇雕工华美的木门,巨大的风灌入室内,掀起飞扬如雪的页页账目。
钟寒集耸然的身影逼向木架,他腰胯挺动,被撕扯到一半的红裙,刺目地垂在他脚下。而齐蔚充斥着怒气与不甘的目光,从钟寒集肩头涌向门口,刺中了张以舟。
张以舟处变不惊的脸上,从未如此刻,掀起怒意。他不顾一切地踢在钟寒集腰上,一拳砸透他的侧脸。
钟寒集扯着齐蔚跌在地,木架颤动,轰然翻倒。
“是你?”钟寒集愤怒地跃起,仿佛一头凶兽扑向张以舟。骆羌已经赶到,他一见那情形,心中满是恶寒。他飞膝狠狠顶在钟寒集胸口,再一个旋身,将钟寒集踹倒在地,复而手肘压制住他的脖颈,一拳拳砸在他身上。
齐蔚顶着牙关试图站起,残余的蒙汗药让她眼前剧烈晃动。
一件大氅包裹住了她,张以舟死死将她抱住,他的胸腔颤动,仿佛有恶鬼将豁开胸口,跋涉而出。
齐蔚嘴里的麻布被扯去,她失神般,喃喃喊着:“张以舟、张以舟……”
张以舟将她扣在胸口,颤抖道:“没事了……”
钟寒集与骆羌扭打在一起,数个回合后,完全败落,他被骆羌砸到口吐鲜血。
“张先生!”钟铉拄着拐与钟寒瑞赶来,“寒集年少无知,还请饶他一命!”
“骆羌。”张以舟叫道。
骆羌重重一拳砸在钟寒集眼上,这才停手。他扯着衣领起身,硬着脸看向钟铉。
“张以舟!”钟寒集咬着碎牙,“你敢抢我的人!钟家不会放过你!”
“你的人?”张以舟带着齐蔚走近钟寒集,他抬起腿,踩在钟寒集□□,“你以为你是谁?你的伯父司掌钟家银库,叔父把控钟家用人,你大哥代表钟家与官宦往来,二哥手握钟家医药商脉,更遑论钟家其他人。”他字字清晰如冰落,着力的足尖缓缓若千斤施压,“你以为钟家敢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子弟,做些什么?钟寒集,你莫要忘了今日之痛。”
钟寒集的惨叫响彻在楼宇之间,钟寒瑞想救他,却被祖父拦住了。
张以舟碾到底,碾出血,才罢休。他扭头,眼中宛如打开了寒渊,将钟铉望得满身冰寒。
“张先生,小老即刻奉上今夜所定四成粮草及伤药,以弥补寒集过失。”钟铉道,“对齐丫头,钟家也将全力补偿。”
张以舟未发一言,他抱起齐蔚,转身一步步离开。脚步声浸着厉风,似从地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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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寒集怕是废了……”钟寒瑞从钟寒集房中来到顶楼,钟寒集的惨叫声仿佛还回响在他耳边。
钟铉撑着拐杖,半响道:“习武十三年,竟还是个没用的东西。”
“寒集,他还是个孩子。”
钟铉剐了钟寒瑞一眼,道:“孩子?尔虞我诈里,谁当他是孩子?”
钟寒瑞紧握着拳,问:“祖父,寒集不该有此龌龊心思,是不是、是不是……”
“只不过是个手段罢了,成了,便是两厢情愿。不成,才被诟病‘龌龊’”钟铉道,“理同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钟寒瑞却压根未听进祖父此言,他只是被惊得跌坐在椅子上,“祖父,当真是您教寒集的……”钟寒集平日根本不踏足顶楼,他怎会想到将齐蔚带上此处?
钟铉哼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