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芫生下嫡子之后。” 薛益想起江芫,便觉着厌恶。
“好,那就应了他。” 白氏自知有个大把柄在江三爷手中,暂时没有其他法子。
不过,白氏心想:不就是让那小贱人生下嫡子么,后宅的法子多的是。
“江芫带多少嫁妆过来?” 侯夫人白氏见事已至此,娶江芫已成定局,不如想想在这事上,还能得几分好处。
“没多少,江三爷就一从五品将军。先前靠着国公府分家,庶子也没分多少。” 薛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江芫下面还有一弟,江三爷不会给她太多嫁妆的。”
薛益在告知母亲白氏之前,早已盘算过此事。
白氏大惊,之前为了迷惑江芙心智,用府库中的钱,买了七万多两的香粉,几乎掏空了府中的家底。
侯夫人与婆母后老夫人说这七万两,是让娘家人拿去放印子钱了。原打算着,等江芙嫁进来后,连本带利的把这窟窿堵上。
“那咱们侯府的窟窿怎么补?” 白氏再也沉不住气,连忙向薛益问道。
“有倒是有法子...就是得母亲同意才可以...” 薛益慢慢地说道。
“噢?是什么法子?” 白氏想不出来是什么法子,还得自己同意。
“红棠的婚事...” 薛益答道。
“嫁给谁?有多少聘礼?” 白氏心下了然,当即问道。
“若是嫁予商贾之家,首次娶亲的嫡子的话,聘礼是十万两。” 薛益答道。
“十万两就想娶官宦家的嫡女?” 白氏觉着简直荒唐,大周朝中,地位的排序为士农工商,商贾之家地位如此之低,居然十万两就想娶侯府的嫡女,真是不可理喻。
但想到除了嫁薛红棠之外,短时间没有能筹到这么多钱的机会,白氏又看向薛益。
“嫁商贾家,首次娶亲的嫡子是十万两聘礼?那可是还有其他的选项可选?” 白氏思索一番后,想着这里面当是明码标价的。
薛益叹了口气,原本这两年来给江芙下香粉这计策,他便觉着自己堂堂一七尺高男儿,要靠算计女人发家,便心中暗暗懊恼自己。
现如今算计江芙没算计成,还得算计自己的亲妹妹薛红棠,薛益心中确实是五味杂陈。
“嫁给商贾少爷做续弦是十五万两,嫁给当家老爷做续弦是二十万两至三十万两之间。” 再往后的薛益实在是开不了口了。
“为何这嫁给当家老爷还有着二十万至三十不等的区别,这可有何说头?” 白氏心想着,反正这名声是不要了,既然嫁女儿得聘礼这事,怎么着都是要嫁,那就看哪儿个价更高。
薛益硬着头皮说道:“这给二十万聘礼的当家老爷,女子嫁过去还能有机会怀孩子。”
“那这三十万呢?” 白氏连忙问道。
“母亲...” 薛益看到母亲动了心思,又想到如花似玉般的年纪的妹妹,不忍地说道:“母亲,侯府有这二十万两的聘礼后,便能周转许久了。”
“周转许久?无知竖子!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侯夫人白氏斥道:“若想维持住现在恭顺侯府现在的体面,一年两万两,不能再少了。”
“母亲,这当是要开源节流,一年两万两着实是开销大了些。” 薛益不赞同的说道。
“你以为京中那些勋贵人家还想与我们府上相交?” 白氏叹息道:“都是拿着银子维系着,别人府上,在朝中任着要职,随礼也就按常礼随便可。可我们府上,如今朝中无人,就得多随,对方方才愿意与我府上向来往。”
“况且,你日后仕途上,还需要钱来打理,这二十万两看着很多,实际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