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女孩明媚的面孔,柔声道:“宁宁,你妈妈不在了,我作为你唯一的女性长辈,不得不对你叮嘱几句。你还小,现在就和阿澈搬出去我不放心,年轻人情感炽热,万一你们收不住,弄出什么岔子来,就是嫁过去,也难免被他们看低了,是不是?”
清宁秀靥如桃,垂着头闷闷道:“我知道。可是阿澈答应过我,他不会碰我的......”
其实经昨天那一遭,她自己也不是很信了,这句话说出来也就犹犹豫豫。
林漪笑叹道:“傻丫头,他现在说得是轻松,到时候能不能做得到可两说,男人在这些事情上,惯会说谎。你们年少情热,难免会擦枪走火。还是等到你二十岁了,再出去住。届时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
一听说要等到二十岁林漪才愿意放她走,清宁的脸色不禁白了一白,拉着林漪的衣袖拼命撒娇:“好林姨,求你了,等我上大学就让我出去住吧!”
“宁宁,你到底怎么了?好像家里有鬼要吃你似的,怎么这么不愿意待在家了?”林漪十分狐疑,她一向敏锐,联想到儿子那天的失常,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测。
见女孩白着脸,只是沉默不语,林漪愈发心惊,难道清然有了什么逾矩的行为?
她不能此刻戳破。清宁还是个小姑娘,说开了彼此都难堪。
她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对清宁道:“要不就换个环境,去住林姨在市中心的那套顶复。下周我让助理帮你的东西送过去,那边只有我偶尔会在那儿歇,你顾叔叔和清然从来不去的,佣人也都是现成的。”
清宁垂着头,哽咽起来,“林姨,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我又没有女儿,只有你这个小棉袄,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呢。”
她将清宁搂到怀里,两人又说了好些知心话,直到酒后的困倦上来,林漪这才宠溺地捏了下女孩粉白的脸蛋,回房去睡觉了。
清宁又看了会书,直到闹钟的时针指到了十一,已经到了她惯常休息的时间。
她熄了灯,在床上默默想了会顾氏的处境,觉得以今晚林漪的态度,应该不至于太糟糕,当下也不是很心忧了。
情绪松懈下来,她很快困意来袭,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清宁闻到一阵酒气,她以为是林漪又回来找她,连眼睛都困得不想睁开,嘟囔着喊了一声“林姨”,又将脑袋埋到被窝里继续睡觉。
没有声音,只有越来越浓重的酒气聚集在她周围。
清宁困得只揉眼,勉强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薄薄的月光透过白纱投射进来。
深秋的月,凄冷得让人心寒。
而更让她心寒的,是她身体上方那双比月光还要清冷的眼睛。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还有一丝诡乱的血红。
顾清然的脸在黑夜里,月色中,依然是轩若朝霞,昳美非凡,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让他更有一种冷湛肆意的诱惑。
显然,他是喝醉了。
清宁揪着被角,惊恐地看着他,懵逼地想:林漪走后,她居然忘记锁门了。
“你这么晚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她缩在被子里,小声着对他说,生怕激怒酒醉的人。
害怕之余,她不自觉拉高了被子,只露出来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那么清澈动人的一双眼睛。
他愣愣看了一会儿,神色间流露出一点赞叹,继而是一点嘲讽。
最后,是冷酷。
他低声一笑,缓慢而坚定地将她遮盖的被子扯了下来,俯下身,在她耳边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