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桑啊泠桑,你是神女,你就该保护仙门百家,战事都是离降挑起来的,你反击有什么不对!
可是离降不讲理,他们魔族都不太讲理,沧玄会不会也不讲理……
泠桑哀嚎一声倒在床上,心中愤恨这廿灵山的护山大阵就是个摆设,人家魔神都摸到家门口来了,居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按理说她应该告诉和渊,魔神好像混进来了,但……沧玄救过她,魔不讲理,她做仙要讲道理的,不能恩将仇报啊。
可如果,沧玄要对廿灵山下手……
泠桑眉心紧皱,握着神弓的手也收紧起来,如果沧玄要对廿灵山下手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猛甩了甩头,泠桑你要理智,理智一点,你应该赶快搞清楚沧玄混进来做什么,如果真是为了找她,那她应该离开廿灵山,不能牵连和渊的家人。
她颓废的倒在床上,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仇家找上门,师门追杀她,没有元丹也回不去神魔界,这活儿干的真是失败,诸天神佛怎么想的,派她这么个半吊子下来做神女……
翌日清晨,呸,日上三竿,黎浣推开泠桑的寝室房门,瞧见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大声喊道:“你怎么还在睡啊!”她猛的掀开泠桑的被子,见她悠悠转醒,又有些怂,“都快巳时了,今日轮到我们山头的弟子求教了,你快起嘛!”
泠桑揉揉脸,昨夜愁着愁着就睡着了,好在衣服还穿着,不然被小辈看见光溜溜可怎么是好。
她跟着黎浣出门,看见院门口站了两排眼巴巴的弟子,这些弟子瞧见她,极有礼貌的行礼道:“桑前辈好!”
泠桑十分受用,一大早看见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小弟子们,感觉人生都充满了希望。
她简单拾掇了一下,端来一盘糕点坐在大树下的小石凳上,弟子们排着队挨个来求教。
“桑前辈,这个阵法晚辈琢磨了一个月也没明白哪里不对。”
“这是火系法术的阵法,你修金系应该加一笔。”
“桑前辈,我的佩剑从半月前就无法御剑了,可是它出了什么问题?”
“它没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你长胖了,再多念两遍御剑诀吧。”
“桑前辈,这道剑气晚辈参不破,可否指教一二?”
“剑气啊剑——”泠桑吃着糕点,瞬间呆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坐在面前的季玄风,倒吸一口气,不出意外被糕点呛了个要命,咳得眼泪横流。
季玄风给她倒了杯茶递到面前,泠桑一饮而尽,将杯子塞回他手,拉着旁边的黎浣就跑进了房门。
黎浣不解:“怎么了?”
“沧……季玄风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我师兄啊,今日轮到我爹夙朽真人座下弟子来求教了,他是关门弟子,当然也来了。”
泠桑叉着腰,昨夜的恐慌和忧愁瞬间弥漫大脑,怎么办,果真找上门来了……
黎浣好奇:“不过你是怎么认识季师兄的,他不常出我们山头的。”
泠桑脑袋瓜儿疯狂运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反正这廿灵山都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摆烂。
这么一想,她突然释怀了,惹不起,好歹是躲得起。
想通以后,她拉着黎浣出了门,季玄风还坐在石凳上安静等着,其他弟子练的练,吵的吵,唯他一人安静的坐在那儿静静等着。
泠桑将黎浣推去陪她师兄弟练剑,坐回石凳:“咳咳,你刚刚问我什么?”
季玄风看着她,唇角几不可查的弯了弯:“晚辈的剑气用不出来。”
泠桑不敢直视他,只好一直喝茶,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