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昳丽又张扬,正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一枚玉佩,阳光下简直惹眼得过分。 看见姜泠,便勾唇笑了笑,站直身子,大步走了过来。 “几日不见,郡主可还安好?” 对方难得正经地同她打了招呼:“父皇他老人家在宫里抽不开身,只好打发我这个闲人来看看郡主,顺道给郡主送点东西。” 说着,朝前方停着的几辆马车抬了抬下巴:“郡主不会嫌弃本王吧?” 姜泠看见他眼底的揶揄,心下稍宽,也笑了:“小王爷又开玩笑,皇上日理万机,臣女岂有叫他费心的道理,我一切都好。” “有劳小王爷亲自走这一趟,外面日头正大,王爷不妨先入府歇息片刻罢?” 赵康自然是没什么不愿意的,笑着招招手,让人把带来的东西都搬进了府里,桌椅床柜、锅碗瓢盆,各种日常用具一应俱全。 一行人说笑着走进大门。 明鹊跟在一旁微垂着头,默默在心里记下,这是自她们回来后,府上来的第三位客人。 和之前的两个不同的是,赵康是光明正大带着随从、乘着轿辇,好不张扬地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 “小泠儿。” 房内,赵康刚一坐下,便叹着气开口:“我现在想见你一面可还真不容易了,就今日,都还是我跟父皇好求歹求才磨得他松了口,允我来送这些东西的。” 这人一见没了外人,顷刻间就恢复了以往那副随意的模样。 姜泠听着他话语里丝毫不掩饰的怨气,忍不住有些好笑:“王爷若是真想来,还有谁能拦住不成?” 皇帝对这个幼子的放任可是有目共睹的,姜泠不信这点要求他会不答应。 况且,就依赵康的脾性,若他真执意要做什么,怕是难有人能制住他。 对方却是一挑眉:“你这可就太看得起我了,小事上我还能闹一闹,这事,父皇他还没糊涂呢。” 少年仰头饮了口茶。 姜泠心下一沉。 赵康继续道:“四哥主动求了旨去南方赈灾,御听司的检校使也跟着一道去了,这几日,父皇他可有的忙。” 所以,才会容许他亲自来这一趟。 “原来如此。”姜泠捏着茶盏,不动声色地敛了眸,“回侯府后,我一直忙着处理府中的各项杂务,倒是还来不及了解这些事。” 赵康笑着看她:“是吗。” 姜泠呼吸一滞。 然而下一句话就又让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小泠儿你会对四哥的事多上些心呢。” 姜泠弯唇:“这般阴阳怪气,莫不是还记着小时候的那点不快?” “还真是小气的很。” 对方一愣,似是气笑了:“是,谁不知我这人最是记仇,所以最好别得罪我,否则,便是过个十年八年的,我也照样得讨回来。” 姜泠无奈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默了默,赵康又突然道:“我说真的,出宫一事……你心里难过吗?” 少年嗓音里似乎染了些紧张。 姜泠一怔,有些迷茫地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见她这副模样,赵康便知她多半是没太放在心上了,虽有些莫名的失落,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少年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往椅子后靠了靠,“我是怕你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