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那,那些人多数都被方绫月带走了,带到哪去小的不知。”一个被她打到吐血的高阶守卫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回答,刚刚他还嘴硬着调侃她是被尊上豢养的宠物……未曾想下一秒就被一脚踢到胸口。
“该死,还好有尊上能治住她。”嘴贱的守卫望着她的背影感叹,“尊上居然喜欢性子这么烈的吗……”
“魔主,绫月大人那日被您在腹部穿了个大洞,便说要去疗养,再也没回来过。”零走进那座据说是属于方绫月住处的地方,东张西望找寻,被侍女出声制止。
魔神是不是给每个长得像她的人都安排了一个落脚处?然后金屋藏娇?她没来由地想到这里,莫名心情更不好了。
“你在找那个疯子吗?”一阵男声从她身后传来。玄翕环着手,斜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看着零。
“没想到尊上居然准你在这宫内自由活动,要知道先前那些都是脚上捆着链子,活动范围小到一日三餐都要别人伺候。”
零转过身,认出是先前那个想要景随云命的魁梧男子:“你们尊上出门,你这个手下不跟着他吗?”
“尊上想去哪就去哪,他没发话我岂敢过问呐。这个世界本就属于他,去神界,去海底,都随他喜欢。”
“放心,最后他还会摆脱这个牢笼,直捣你们那个世界。毕竟,当年大陆未分之时,他被你们这群伪善的光明信徒流放至此……这些仇怨我们都会悉数奉还。”
“与其在这里借你们尊上的名头大放厥词,不如再跟我打一架证明下实力?这次可没有你的尊上给你撑腰。”她朝他勾起食指,眼神里都是挑衅。
打狗就得趁主人不在,柿子就得挑软的捏。她打不过魔神,还打不过他了?
“圣教的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不跟你一般见识。”
玄翕握住受伤的手掌,眼中闪过一瞬惊慌,语气明显怂了不少。
“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里的只是她一缕神识。”
“离谱,都有身体了,也还是神识?”
“是啊,一缕神识占了天屿宗掌门小女儿的身体,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真是恶趣味”
“那她本体在哪?”
“不清楚,不过我猜是在那。” 玄翕用一只手指向天花板的方向,眼睛也随之上瞟,露出大半眼白。亵神教的标志纹在他的脖颈上,有些扎眼。
“神界……吗?”零犹豫了,依稀记得当年在界门前同她打斗时,那人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会使用魔法的人。
怎么到云津摇身一变就可以跻身神界了呢……
“有一次,她绑了个上界的得道成仙之人来,生生将魔血换到他体内,在他的肌肉中埋入数十颗魔法石。”玄翕接着说道。
“然后那人开始疯狂长出怪异的角和脓包,眼球爆裂出眼眶……可他偏偏还穿着鎏金雪白的仙袍,像只白壳蜗牛,那场面真是诡异至极。” 他瘪瘪嘴,一脸嫌弃,“连我都受不了。”
零突然想起那些搜集魔法石时的见闻……把魔法石藏在体内的芜仙人,被红光照耀的妖僧……不都是这样的吗?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不寒而栗。
“她……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什么时候?”玄翕若有所思,“拉我入伙的时候就在了吧……”
“大概是……百年前?千年前?反正是个老妖怪。”
“想当年你的处刑人前辈们风头正盛,把我们压着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云津……”
零脑内隐约有了不好的猜想,恐怕界门的时空紊乱不止让那个人早到了几百年……而是让她提前了千年万年,甚至到了一切刚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