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倒是满不在乎道:“站不站的,七皇子哪里还需要曹家?也不知道他的人是折在了城外还是城内。”
曹煜:“也可能两者都有。”
魏昭会心一笑,又对徐甫道:“先生,晚辈拙见,有时候这浑水不是你想不趟便能不趟的,不能因为站在了岸边,就当真以为自己站在了高山之上,永无忧患。”
魏昭与曹煜有意宽解曹五娘,徐甫便也将这话接了下来,“是啊,现下这立储的日子拖的越久,越难做到独善其身,与其担心明日的祸水,不若现将今日的麻烦事了结了。”
确认了刺杀徐老的人并未离开杭州,曹煜第二日便找上守在孔乔屋舍不远处的暗卫,只是曹五娘又闷闷不乐起来。
看着曹五娘的样子,魏昭也是十分忧愁,从八岁的魏小娘子知道去世时的魏皇后,这样的人生她明明已走了数遍,却从未知晓,几位皇子暗里居然都在觊觎太子之位,也不知晓是当年的太子定得太快,还是裴宗英远比她看到的更能把控全局。
为了让曹五娘不再忧虑,魏昭找到了泽兰,泽兰听后又找来了孔乔。
“师兄前几日还说给徐老的药可以换新方子了,刚好可以带着曹姐姐一并去买些需要的药材。”
魏昭一想起她所了解的孔乔,整日里只知研究那些草药,曹五娘本就有些闷闷不乐,和孔乔这个呆瓜待在一起,只怕会更加郁闷起来,于是就有些犹豫道:“这不大妥当吧,曹姐姐又不识药材,跟着去恐怕只能给你师兄添乱。”
孔乔也不是很想带着曹五娘去,听了魏昭的话立马对泽兰道:“你看!是魏小娘子不乐意的,不是我不愿意!”
泽兰却不搭孔乔的茬,只道:“你可说了,曹姐姐是因曹魏两家的事情而闷闷不乐,眼不见为净,待在此处,她要日日看着你与曹郎君,送回城里,住着的又是魏员外府上,但若跟着我师兄走一遭,既瞧不见魏家的人与物,又算得上有事在做,岂不妙哉?”
“那我问问曹姐姐?”
泽兰有些头痛道:“你提是怎么回事?当然是我去说啊!”
当晚,泽兰就来到了魏昭与曹五娘的屋子,先是聊了些题外话,这才绕到了要给徐老换房子的事情。
“换方子?”
“嗯,肯定是要根据徐老的身体调整用药的嘛,只是有几味草药我们手上没有,我师兄得出门去药贩子手里买。”
曹五娘心里也知晓魏昭这几日在想着法子开解她,她便搭着泽兰的话问道:“说起这事,孔大夫当初与人打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泽兰甚是惊讶地问道:“打起来?”
魏昭在一旁提示道:“也是去买药材。”
泽兰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哪是打起来了,明明是那人被我师兄狠揍了一顿,为此我师兄还赔了一三两重人参,可心疼死我了!”
“啊?孔乔揍人这般厉害的吗?”
“出门在外,虽未习得什么名门正派的功夫,但各式各样的人见多了,也学得了一些简单的套招,偶尔揍个人还是可以的。”
曹五娘打着哈哈道:“这李维德也真是,连话都传不明白,改日回了京,我定要在主主身边吹些耳边风才是。”
不想曹五娘将话扯到了别的地方,泽兰只能生拉硬拽道:“应该不怪他,许是我怕你们对揍人的大夫有偏见,这才说委婉了些,只是这人参虽放在我们小院里却再也不是我们的了,可惜我还要给徐老施针,没法跟着师兄一起去,也不知道他这次又要把什么宝贝给赔出去。”
泽兰偷偷瞄了一眼曹五娘,接着道:“我看曹姐姐是会管帐的,能不能劳烦你替泽兰走上一趟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