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去接她的人并不是裴宗英派去的。
“回陛下,奴婢问了车夫,是酒肆的掌柜……”
裴宗英瞥了一眼,那宫人立刻闭了嘴。
“是坐马车回来的。”
自觉此刻是问不出魏昭什么了,命宫人服侍皇后歇下后,裴宗英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早,魏昭仍觉头痛欲裂,翡翠忙让下人去取沆瀣浆。
“娘娘,昨日陛下生了好大的气,您不能再往外跑了。”
魏昭有些疑惑:“生气了?”
“是呀,您看这摆件,都是新换的,您喜欢的那件青釉刻花瓶也没了。”
魏昭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查好感度,果真掉了五个点,无奈咬牙悔恨道:“喝酒果然误事。”
“娘娘…”
又是一世努力白费,魏昭已不想听翡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忽又想起昨日酒肆一事,“昨日本宫是如何回来的?竟是半分也想不起来。”
“是酒肆掌柜叫了马车。”
“倒是个好心的,差人送些赏钱去。”
此后,曹煜再未见魏昭独自出宫。
—
魏昭见曹煜突然停下脚步,怀疑他是见曹五娘不在,才不贸然上前,干脆用手遮住头顶,小跑着钻到了曹煜伞下。
“煜哥哥来找曹姐姐的?她回府看衣裳去了。”
“魏小娘子,伞。”
魏昭这才注意到曹煜手中拿着两把伞,于是笑意盈盈地接过一把,“煜哥哥不如跟着曹姐姐唤我昭昭,整日魏小娘子这么叫着,委实过于生疏了些。”
曹煜微微张嘴,最后还是道:“魏小娘子将伞撑开吧,以免湿了衣裳。”
魏昭目光下移,曹煜的衣袍下摆好比刚从水中捞出一般,“可你的衣裳?”
“无事,我从书院回来就已经弄湿了。”
“哦。”
魏昭转身自己撑了伞,姗姗来迟的文宝喘着粗气唤了一声“魏小娘子”。
“你是跑过来的?”
文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追着郎君过来,稍落了几步,不小心迷了路。”
又向魏昭行了礼,文宝跳过水坑去了曹煜身旁。
到了魏承瑾院前,曹煜看着面前的伞顶打了个旋儿,伞面上的留存的雨水绽放出绚丽的水花。
“谢谢煜哥哥送伞过来,这伞我明早再来还你。”
“好。”
仔细了一路,魏昭的衣裙并未被淋湿,却不想与曹煜说完了话,她一转身就踏进了一处水坑,没有收住力,水花溅得极大,低头看了一眼今日刚穿上的鞋子,魏昭深吸一口气,再往前走,丝毫不顾地上的水坑。
“郎君…您这衣裳…”
“无事,已经脏了,不差这些。”
“郎君还不进去吗?”
文宝很难受,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即便温度已经与身体达成一致,但因为水的缘故,衣服与皮肤之间不见一丝空隙,紧巴巴的,想要快些进屋换上干燥的衣裳,但再看看面前淋雨只多不少的郎君,竟就站在院子门口一动不动,文宝不解,很是不解。
见魏昭进了院子,曹煜才道:“我们进去吧。”
—
翡翠不在,曹五娘也还未回来,将鞋袜脱在门口,魏昭赤脚进了屋子,寻了干净衣裳换上,才觉着舒服起来。
曹五娘回来时,魏昭屋门大开,人坐在屋里正借着烛光看话本儿,叫小玉拿着带回来的衣裳回屋,她自己却是进了魏昭的屋子。
“你怎么又看上话本了?”
“买了那么多,不看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