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你!真不愧是语文老师,小小感冒搞得像生离死别。”
“不是吗?难道不是吗?我们现在是不是生离?你自己说。”
陈芷汀眼含泪水盯着他不放。珠光闪动,黑瞳藏针,犀利的目光像手术刀就要剖开他的伪装、探查他的内心。裘江撑胳膊起身移开视线,去洗手间拿起她的湿毛巾回到床边,帮她擦净脸上的泪水鼻涕,又关上大灯上床躺下。
躺下的时候,他出了一层虚汗。这几步路走得艰难,关上大灯后,他想吁口气放松一下,硬是忍着没敢。
陈芷汀起身拧开床头小灯。
裘江胸口的被子出现几个明显的起伏,几秒钟后,才像早春的田垄终于被犁耙拱起巨大的褶皱,他转过身,像几个月前,或者半年前那样搂着她。为避开她探询的双眼,伸手将被子拉过头顶盖住两人。
黑暗越过眼睛的刹那,陈芷汀的心一下软了。
裘江暖暖的、健壮的身体贴着她,温热硬实的大手搂着她依然挺拔的后背,慢慢地加了力度。
她的身子跟着伤感的心一起软软地没有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