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倒去,只差一点就要撞上坚硬的墙壁。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思考还要快,等到影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严严实实地垫在了她的额角,托住了照朝的头,好悬帮她避免了一头撞上瓷砖墙的流血事件。他的手臂从照朝背后环过去,像是想要把她揽回到自己怀里,或者像是对着什么人宣示着主权、宣告照朝是他影山飞雄的云云……
这要是有个其他什么人还好了呢,偏偏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影山毫无办法地叹了口气,手上也轻轻使了一点力气稍微一带,让照朝靠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靠就靠吧,软软的发丝拂过手臂的时候他这么想着,只要不看她,就好了吧……应该?
……才怪啊。照朝的身上传来牛奶香型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随着她身体的贴近更加浓郁地笼罩了他,和他身上弥散着的气味一模一样,也提醒着影山……自己刚才到底做过些什么。
* * *
……因为女浴室锁了就让她到这边来洗澡什么的,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馊的馊主意——刚才在外面站着桩守着门、听着连绵不绝的水声的时候,影山已经这么想过一遍了,等到轮到自己进到浴室里来的时候,才发现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整个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蜜的奶油味道,影山知道那来自照朝的洗发水——或者沐浴露、或者护发素、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她。全身的洗护用品都用一个系列避免味道打架,照朝的习惯影山了解,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本来就是一致的味道相辅相成、更加浓烈,刚才和急着冲出来换他进去的照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已经嗅到过了。
淡定,要淡定一些,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影山一边如此这般地告诫着自己,一边小心地绕过更衣室的地面上积着的一滩薄薄的水,站到了唯一一个被垫了报纸的储物格前,却在报纸上发现了一片小小的白色。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影山把那片白色拈起来放到眼前,发现是一朵很小的、布做的五瓣花,大概只有他的小手指甲那么大,边缘用丝线做了锁边,中心的花蕊部分是一粒小小的珠子。
好像有点眼熟……但完全无法理解是什么,精致程度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应该进垃圾桶的东西……并且总觉得那种又小、又白、又精致的样子,似乎和照朝有那么一点点相配。影山想了想,怀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拉开了旁边的柜门,把因为在他的手掌心里显得格外小的白色小花放在旁边那格储物箱的隔板上,开始脱衣服。
踏进淋浴间之后,那股未散去的、甜蜜的奶油味道更加浓郁了。唯一一个地面被打湿的隔间里弥漫着潮热的水气和奶油般的甜香气味,刚才的她就站在这里,这个隔间,影山几乎可以想象,温热的水流是怎样从那长发上流泻而下,流过女孩子光洁的脊背——
他和照朝,很小的时候大概一起洗过澡吧……是妈妈说的,影山自己对这种事没有丝毫印象。但是他见过她上游泳课时穿着学校泳装的姿态,看到过浑身上下都乱七八糟的她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样子,也拥抱过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比他小了好几圈的纤细身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影山猛地把水龙头的旋钮调到了最冷的那一档。莲蓬头倾泻而下的冷水冻得他一激灵,却完全无法安抚犹如烈火一样燃烧着他的身体的热度。
换一个吧,换一个别的隔间就好了——冷水多少还是给影山带回了一点正常的思考,仅存的理智这样告诫着他。可是那个味道那么甜,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地吸引着他,影山像是着了迷一样地翕动鼻尖,想要把这带着甜香的空气更多更多地吸入肺里。
……好热,好想要。喊出她名字的一瞬间影山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听到她回应的时候又觉得就这么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