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以前的经验在这种级别的大赛面前统统失去了作用,她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影山突然把她抱到了膝盖窝里面对面地坐着,仔细地望着照朝的脸。一瞬间照朝以为他要吻她,差点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属于二传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胡乱地、粗糙地拢起高高的马尾,又把照朝的刘海往后捋,碎发压在手掌底下比什么发箍都好用,把她的额头整个地露出来,在发际线的位置摸了摸。
“不像。”停了一会儿,影山低声说。
……当然不像,她又不是打排球的,现在也不再是高中生了。长发被拢起的时候照朝就知道影山想起了什么,因为她也想到了类似的事情,十几年前她拿给影山的、那本漫画单行本的封面,去到奥运会的小鹿纯子,马尾辫的元气女高中生。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照朝扑进影山的怀抱里抱住他,马上被他搂住了腰。她把下巴搁在影山的肩膀上,然后就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刚才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
拱了拱坐起来跪直了身体,照朝伸长手臂一顿划拉,整个人都恨不得扑到了影山脸上去,终于在那个人有反应之前把想拿的东西从床头上捞了下来。
那是某个面向年轻女孩的化妆品牌子新出的指甲油系列,也是在便利店里瞬间吸引住她目光的东西。做美甲涂指甲油她都还挺喜欢的,但仅限于脚上,现在她的脚趾尖还做着珠光的美甲,是前几天考完试跟同学一起去的,是符合春天的樱花主题——
而手上为了方便从来都是素的,也不会留长,这种透明包装的是营养油,也是照朝唯一会往手上涂的品种。她坐回到年轻男人怀里,把那只透明的小瓶子举到了影山的鼻尖前面,理直气壮地说,“帮我。”
影山连瓶子带她的手一起捏住,握在他的手里显得尤其的小——两样都是。他低着头,很是认真地研究了一小会儿。
也不知道具体是在看指甲油还是在看手,照朝抿了抿嘴这么想着。她注视着全神贯注一心一意、仿佛眼睛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两样东西的影山,吐槽归吐槽、腹诽归腹诽,却始终舍不得移开视线。
半晌之后影山似乎得出了结论,特别顺手地拍了拍照朝的PP,问她,“你的呢?”
这种没头没尾的询问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照朝自己听得懂。影山对自己手部的保养几乎到了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会觉得龟毛的程度,指甲护理工具也是特意做过功课挑选过的,同样的套装也给了照朝一套,确实比她自己买的好用,也就一直用下来了,她刚才还收拾到了,就在小抽屉里的最下一层,“不用了吧,就稍微涂一下——”
“要的。”影山摸了摸她的指尖,手指在照朝的指甲面上轻轻划过,“还是稍微有点长,别再像上次一样——”
……上次,他特别顺畅地就说出来了。上次影山帮她修指甲涂营养油也是在东京,不过是在他的公寓。即使事情是自己做的,即使过了将近一年,该做的事也不止做过一两次三四次了,照朝想起这件事以及前因后果的种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了知道了,”她加快了语速,站起身来掩饰自己热起来、或者还红了起来的脸颊,“给你去找。”
……
其实是在抽屉的倒数第二层,照朝记错了,还把小抽屉挨个打开翻了一遍,翻到最后的一层才找到。拿到指甲护理包她刚想坐回去,视线却落到了满桌照片的其中一张上。
那张照片有着和现在的公寓相似的背景布置——像她这种人,装修风格也好家纺风格也罢,喜欢了什么就会一直用下去,都是难得换一次的。那是在宫城的家,在她的房间,入镜的长毛绒地毯,小矮桌上铺着的粗麻桌布,和床上被掀到一边的、浅黄色的小鸟被子,都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