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吗?”钟叡冷冰冰看着她。
“你猜。” 大概看钟叡面色不是一般的差,柏咨也不兜圈子了,说:“她当然没要,她就站我妈对面,开始啃那个饼,饼很干,很快噎住了,还是继续啃,边啃边掉渣。旁边的人都在指指点点,我妈想走,往哪个方向走她就上哪个方向挡着。眼神太可怕了当晚我就做噩梦了。然后就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叫过我们的名字,这是我发现的,不得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等着,等我们发现她,反正连一声阿姨都不会叫的。你怎么掉眼泪了?”
柏咨本来就是上来给钟叡添不痛快的,见目的达到,其他想添油加醋的话也不必说了。这是什么破落易碎的金童玉女?柏咨早就为柏唏和自己鸣不平了。小时候明明钟叡是追着柏唏后面跑的,现在摆出天之骄子模样膈应谁呢?如果差别那么大,根本就不会相遇啊。看着吧,以后肯定会上个比姐姐好的大学,再找个比这人强百倍男友。
她轻不可闻的嗤笑一声,这会也不用请了,自己开门就走。
***
牟知远对司机说了个颇长颇繁琐的指令,因为是日文,柏唏不知道具体意思,但很快车驶离了车队,进入了国道旁的小镇。
小镇主街挂满红底白字,又或是蓝底黄字的照牌,写着同一字体不同大小的‘羊肉盆盆锅’,大概是此地特色。车在不长的回字道路上慢速寻找,终于停在和一家和周围大差不差的小店前。铺面还算干净,前面停着辆Honda,也是‘滨’字打头车牌。
“叫点东西吃。” 牟知远说着下了车,柏唏胃里吐得不剩什么,此刻毫无想法,勉强跟了上去。走进去内院居然很大,摆着三张八仙桌,除他们外还有一大家子人,幸好不算吵闹。
牟知远大半时间在国外念书,但爷爷是在北方长大,他也因此更亲北方吃食些。柏唏觉得这人,算很矛盾的又冷酷又随和,司机川景是日本人,她不舒服不想说话,最后反而是大老板在跑前跑后点餐布菜。
“没有粥,你用热水泡这个饼。” 见柏唏盯着自己,他最后找出来视线是对着自己手中的肉饼…不至于吧,便将身子侧过一些三口两口吃完。又跟司机聊了几句,自己站起来微微伸展,走到前面去结账。
柏唏是不吃饼的,她挑了点黄瓜丝。之前没注意到,牟知远一走隔壁桌的对话就清晰起来。
“不吃”“得吃”“不吃”得吃”…
柏唏询着声看过去,是个七八岁小男孩,男孩穿着打扮很干净,甚至肩线都是合体的。不知道是吃饭热的,还是抗拒的,一脑门汗。他尽量在往旁边退,可是被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拉拔着不让走。
刚从颠簸中平缓下来的胃又像是抽紧了,听见那男孩很固执的重复:“我不能吃这个,我过敏。”
“吃点怎么了?什么都要试试不然营养怎么够?” 声音来自坐在餐桌另一头正在喂更小孩子的老太太。
“我不吃,我妈说了不能吃。”男孩急了,他的表情从费解变成了着急,因为那块黄色点心已经追到嘴边了。
“你不要拿你妈着根鸡毛当令箭,她懂什么?就是过敏才要吃啊,吃吃就好了呀。”
青年也呵呵一笑,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神色也是不顾别人死活的戏谑。
小孩子的反对算什么反对呢?
柏唏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直直盯着那小孩有一阵了,脑海里已经将自己上前阻止,被讥讽,被驳回的所有场景过了一幕。驳回后必然还有句“教训自己家小孩子,管你什么事。”
只听‘砰’一声,把柏唏从呆愣状态拉回现实。原来牟知远刚边接电话边半退着走,没看见蹲在那的青年,这下把人撞倒了。青年手里那盒东西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