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拿回来音乐金曲奖杯杯。 这是国内最高荣誉,是无数流行音乐家梦寐以求奖项。 沈绪之并没有喝酒,但已觉得陈年红酒纯味渗入喉咙,刺激这各个空腔味蕾。 攒动着味觉,心逐渐被吞没。 他瞳孔散着,像是飘渺风影追不到边际,脑海里是踩着他肩膀,碾过他皮肉,也要钻入他耳底声音—— “低级,庸俗。” 沈覆用布擦拭己,冷得像一条蛇,细长得眼眯起,寒光显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旁边都是撕碎乐谱,耳机掉在上,从细小薄膜挤出声音,明明是首很温柔歌。 沈绪之低着头站在原,紧紧攥着拳,青筋凸起,指甲陷入掐出痕迹,被牙死死咬着唇都要泛出鲜血。 沈覆视而不见一般,没有任何:“听你还在玩乐队?” 冷空气充斥在四周,房间里静得吓人,口话都让人难言,就像在煮一筐海水,等到氤氲水雾散尽,留下只是磕碜盐巴。 “本以为你懂事了。”沈覆坐下,上下审视着沈绪之,“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这么异想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声音在无限放大,任何细微响声都像针刺一般扎进沈绪之耳朵。 沈覆站起身,冷冷扫了一眼屋子里设备,:“去混对你没有用圈子。把这些都扔了,傍晚之前恢复正常。” 沈绪之一言不发,鼻腔冲上剧烈酸涩,在他心脏上撕巨大一条裂痕,带着以前未愈合伤口一起。 眼睛涨得发烫。 沈覆平静冷漠,对于捏在里东西,或者是早已下好棋子,都有一种再次捏紧听人挣扎呼救,或是敲一敲棋盘,用那旁观态度审视兴致。 “对了,安总女儿好像挺喜欢你。”他在出门前望了一眼沈绪之,这应该是他这晚唯一一个还算满意表, “什么时候约她吃个饭吧。” …… …… 沈绪之捂了一下脑袋,灌下一杯冰水,起身去洗间洗了一把脸。 他撑住脖颈动了动,觉颈椎有点疼。 时间好像过去有点久了,天色又暗了一点点似,就可能是因为一个人,所以对时间敏程度减小很多。 沈绪之抹了下脸,下巴还在滴水。 怎么会想起这个。 对于他来,这只是段无聊而且没有意义回忆。 甚至不会让他再纠葛,已经可以完平静处理面对,但不知怎么又在刚刚时刻想起。 沈覆态度就是让人恶心,当时和他翻脸也是完正确决定。 真无语。 想这干嘛。 沈绪之拿起毛巾把脸上水擦干,走出洗间回到了客厅,看见机振动了起来。 屏幕亮度在黑暗中极为显眼,像是指引着沈绪之走到那面前,伸出去主动划破沉默。 是卿临来电话。 “沈先生。” 对面男生嗓音温润干净,尾音带着柔软气声,混着一点隔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