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了。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路两旁的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天空一片湛蓝,干净得像是洗过一遍。 - 陆霆申想东山再起,可是生意总不那么顺利,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梁婧的生活水平严重降级,跟一堆富太太出去喝下午茶,只有她背的包最次开的车最便宜。以前她是这群人里最能凭亿近人的那个,所有人都巴结她捧着她。现在地位陡然下降,那帮人明里暗里会讽刺她一两句。 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梁婧不是能吃苦的人,即使每天仍旧穿金戴银,她还是觉得金银的成色跟以前相比次了太多,对陆霆申的态度就不那么好了,目中无人说话带刺,逮到机会就抱怨:“你就让我背这种破包去参加酒会,我是不怕丢人,可你就不怕面子上无光吗?” 陆霆申被烦得没法,只能去找老爷子卖卖惨,希冀能凭借着打不散的父子关系让老爷子给他指条路。 陆老爷子只是留他吃了顿饭,至始至终没接他话茬,看时间不早了就催他赶紧走。 陆霆申偷偷瞒着老爷子在别墅里转了转,进了书房把几个抽屉全翻一遍。 结果还真找出来了一个房本,房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栋占地两千平米的别墅产权人是陆承佑和尹若心。 陆霆申还记得老爷子是经过多方考究比对后才全款买下了这栋房子,当时是三十多年前,老爷子的生意正做到最鼎盛时期,而京城的房价还不像现在这样高得离谱,而即使是在那个时期,买下这栋别墅也花掉了他两个亿。 更别提现在的房价水平了。 陆霆申知道老爷子偏心,但没想到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当下气得上脑,拿着房本跑到花园里质问。 老爷子放下给花浇水的花洒,夺过房本交给一边的管家,说:“你什么时候学得鬼鬼祟祟的?” “爸,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爸?我来求你多少次了,让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你有一次搭理过我吗?看我过得这么惨你很高兴吗?” “你过得怎么惨了,是没有大房子住还是没有豪车开了?你要没事儿干就去贫民区里转转,看看什么才真正叫过得惨。” “我跟他们能一样吗?我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 “你什么身份了,天王老子吗?陆霆申,你别跟我这耍横,我不吃你这一套!当初你非要把梁婧和她儿子接回家的时候我就提醒 过你了,你要是不跟她断了关系,那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都别来找我。我对你还不够容忍吗,集团我有没有给你,你把公司搞垮的时候我有说过什么吗?承佑坐牢,你害怕被他连累,连夜跑去了国外再也不管他了,我有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怪你?你问我还是不是你爸,我告诉你吧,就你做出来那些事儿,我要不是你爸我早把你两条腿打断了,还能让你好好地站在这儿跟我吵架?” 老爷子气得呼呼喘着气,管家赶紧扶他在椅子里坐下。陆霆申低着头,被训斥得说不出话。 “打从你们回国后,梁婧三不五时地就会让她儿子过来看我。”老爷子缓和了下情绪,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想从我手里拿钱,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会留什么遗书,死了以后变数太多,我怕你们坑我孙子。所以我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把一切全都安排好,你回去以后直接告诉梁婧,让她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手里所有财产都放到了承佑还有阿惹名下,一分也没给自己留。” 陆霆申听老爷子把话说成了这样,反驳道:“爸,我没想着惦记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