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遗诏跟密令先帝为何没有留给老夫,又为何是十八年后……” 战幕自顾说着,他不确信周帝能听进去多少,可有些心结总要解开,路才能往前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幕终于停下来,“先帝心中有你,有我,只是他把你我,连同他自己,都摆在了江山与子民之后,他是真的热爱大周。” 龙榻上,周帝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战幕起身,“皇上病重便好好休养罢,太子很好,他担得起重任。” 殿门闭阖,周帝眼睛忽然颤抖了一下,有泪没入鬓角…… 离开寝殿,战幕在萧桓宇的陪同下回到御书房。 这一次萧桓宇没有坐在龙椅上,他扶战幕坐到主位,自己站在旁边。 “太子坐。”战幕看向萧桓宇。 “老师……” “坐下罢。”战幕又道。 萧桓宇这方坐到战幕旁边位置,身体微侧,面向战幕,“父皇不能主持朝政了么?” “皇上体内剧毒虽然清除,可龙体大不如从前,过几日便会下诏将皇位传于太子。” 萧桓宇震惊,“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事战幕没与任何人商量,也不需要。 周帝做的错事已经容不得他再在这个位子上呆下去,人心散了,反倒是萧桓宇在这次祸乱中的表现,足以让百官信服。 “可是……”萧桓宇低下头,欲言又止。 战幕知道萧桓宇在担心什么,“老夫刚从大理寺回来,萧臣答应过老夫的事断然不会反悔,太子不必顾虑太多。” “不瞒老师。”萧桓宇走过错路,然而在他心里还是将战幕当作最亲的人,“我觉得他很好。” 许是没想到萧桓宇会说出这样的话,战幕深深凝望自己教养长大的少年,许久开口,“你也很好。” 能得战幕这样肯定,萧桓宇喜极而泣。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乱之后百官也都默认了由太子主持大局。 萧桓宇当仁不让,第一个决定便是将尊守义案交到大理寺,公审。 温宛收到周伯的消息,苗四郎打算今日取蛊。 她大清早离开御南侯府,却在朱雀大街上遇到熟人。 公孙斐。 她叫徐伯先行驾车去庆丰堂,自己则进了公孙斐的马车。 真的,在看到公孙斐的时候温宛心脏差点弹出来,她甚至想过,如果公孙斐叫她还钱,她就直接把这人捅死算了。 原谅她会有这样卑劣的想法,真的还不起。 然而在走进车厢里时,她狠狠舒了一口气,“寒棋,你怎么回来了?” 彼时贾万金告诉过她,寒棋被公孙斐带走了。 “我想见尊守义。”寒棋入皇城方知尊守义已经入了天牢。 温宛下意识看向公孙斐。 “皇城里发生的事,我们差多少知道一些。”公孙斐答道。 温宛点头,“那去天牢罢。” 一路无话,马车停在天牢外面。 温宛先行走下马车,随即带寒棋跟公孙斐进了天牢。 牢房里,上官宇负责日夜看守尊守义,谁也不能单独与其见面,这是温宛不能决定的事。 寒棋表示理解,转身叫公孙斐等在原地,她朝牢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