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万金私以为空心砖里一定有地点,没想到字条里只写两个字,温弦。 “贾先生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为何没有事先过来看一眼?” “县主觉得公孙斐是个信不过的?”贾万金挑眉。 温宛点头,“十分信不过。” 贾万金摇头,“县主不了解公孙斐,他或许会在小事上与人周旋,行些算计之举陶冶一下情操,但在这种关乎大局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开玩笑。” “为什么?” “因为他与我是同类人。” 这点温宛表示赞同,公孙斐跟贾万金已经不能仅仅用‘有钱’来形容,可以说,拥有他们两个,就等于拥有全世界的快乐。 “县主的表情与贾某想象的不一样。”贾万金看到温宛脸上的憧憬跟向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宛与贾万金对视,“你们的共通点难道不是钱?” 贾万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深情,且只对一个女人深情。” 贾万金透过车帘看向前面疾驰的马车,“缺钱的人才会在乎钱,我与公孙斐从来没缺过钱,在我们眼里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想有的时候便有,不想有的时候随时可以舍弃,我们缺的是……” “女人。”温宛意会到了。 贾万金皱眉看向温宛,“县主好歹也是大门大户的嫡女,说话可不可以……”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温宛改口道。 贾万金表示很满意,“公孙斐以万贯家财换与寒棋远走高飞,因为是寒棋,于是与寒棋相对的万贯家财便不是能随意拿来开玩笑的存在,县主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因为你答应沉央会帮我,诚然帮我这件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因为你答应了沉央,所以这件事你一定会帮到底,不遗余力。” 如此晦涩难懂的问题,温宛跟贾万金竟然有了共识。 马车辗转,自温府出发差不多半个时辰绕到朱雀大街,停在东篱茶庄后门。 见温弦走下马车,温宛跟贾万金悄然跟过去。 视线里,温弦径直走进院落,未作停留直接入门。 温宛跟贾万金不敢耽搁,急匆行到后门处,温宛伸手。 嗯? “怎么?”贾万金狐疑看向温宛。 温宛焦急指向门板,“打不开。” 贾万金随即抓住门板外面的横档,朝外用力。 嗯? 温宛看着一脸震惊的贾万金,双双无语。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人回头见卫开元精力充沛站在身后,仿佛揪住救命稻草一般,齐齐指向门板,“打不开!” “打不开!” “是吗?” 卫开元双手摸向门板,轻轻一拽。 吱呦— 温宛,“……” 贾万金,“……” 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