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王府回来,温侯跟一经大师一口咬定瑞王是尊守义的人。”萧臣片刻心猿意马后,慢慢催动内力。 “有新的线索?” 萧臣摇头,“瑞王并没有掩饰他怨恨先帝的情绪。” “那就是没有。” “蜀王这边情况如何?” “蜀王也掩饰的很好。”同样没有新的线索,温宛却隐隐觉得蜀王有很大问题。 萧臣沉默一阵,说出一个让温宛觉得不可思议的消息。 南诏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苗越剑,死了。 “死了?”温宛当真吓了一跳,“你……你之前不是说他与赫连图皆是尊守义的义子,是尊守义推他到高位的吗?包括赫连图!” 萧臣点头,“消息是萧冥河给我的,我亦验查过,不会有错。” “南诏有与他势均力敌的人出现?” “没有。” 萧臣神色变得深沉,“前几日我将赫连图跟苗越剑的关系以及南诏与古国渊源极深的事实散布出去,没过几日,苗越剑就突染恶疾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温宛由着萧臣把手贴在自己小腹,细细思量,“尊守义想要破除坊间传闻,所以……朝苗越剑下了手?” 萧臣点头,“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温宛笑了,“有。” “他在意,则说明我的猜测中了七八成,古国先后两次欲以蛊患毁我大周,最终因夜离身份曝光而彻底宣告失败,南诏与蛊国一脉相承,必然掌握练就‘神兵’的秘法,而‘神兵’练就需要两个必要条件,一是秘法,一是兵卒。” 温宛陷入到萧臣的分析里,恍然抬头,“所以尊守义认下的义子才会是苗越剑跟北越赫连图?” “苗越剑是秘法,赫连图是兵卒。”萧臣就是这个意思。 “他要干什么?” “毁周。” 温宛无比震惊看向萧臣,“为什么?” “鹰卫之首不可能不会武功,他必然被人废了武功,皇祖父将遗诏交付于他,他却选择背叛,则说明他怨恨皇祖父。” “所以……是先帝废了他的武功。” 萧臣摇头,“必然不是皇祖父,但一定跟皇祖父有关。” “他积怨,才会成为密令的背叛者。” 自尊守义出现,萧臣将过往之事尽其所能朝他身上靠拢,复盘再复盘,“他背叛皇祖父,又以遗诏跟密令牵制父皇,看似控制住萧冥河,背地里又认了赫连图跟苗越剑,在他的算计里,毁周的过程必是先以遗诏跟密令算计君臣反目,父子成仇。” 温宛顺着萧臣的分析,点了点头,“他做到了。” “这一步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古国夜离控制二皇兄回皇城或许是他的意外之喜,奈何夜离并没有成功,于是他继续按部就班,在于阗远观,手却早早伸到我大周皇城,终于迎来我与太子做最后较量。” 温宛静静聆听,她从未想的这般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