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恍然,朝天牢入口瞄了一眼,“小王爷在等他?” “你过来拽我胳膊。” “什么?” 宋相言朝他方向重复一遍,“使劲儿拽。” 苏玄璟被这种无理要求感动到了! 呃— 苏玄璟不负所望,把宋相言的胳膊掰脱臼了。 “你倒是给我搥上啊!” 车厢里,苏玄璟摇摇头,“我不会。” 他真不会。 宋相言默,片刻问道,“你觉得苗四郎这个人如何?” “什么如何?” “有没有当反派的潜质。”宋相言干脆道。 “苗四郎……”苏玄璟视线再次落向天牢方向,半晌开口,“他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但我知他兄长在南诏已经拥有绝对权力,只须一个适当的契机,南诏就能改朝换代。” “他与他兄长狼狈为奸?” “正好相反,他兄长似乎对他的存在,颇为不满。” 苏玄璟扭头看向宋相言,“怎么忽然在意他?” 宋相言又问了一次,“他还没出来吗?” “很明显他是来看沈大人的,而且我们走时沈大人叫住了他,小王爷也有喜欢的人,应该知道苗四郎为什么没有出来吧?” “可如果……”宋相言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不确定在天牢时的感觉准不准确,但有一种可能。 他怀疑苗四郎有可能是当日绑他的人。 除了感觉,那双手的力道也很像…… 载着翁怀松的马车停在城外荒野。 马车停歇,罗生将翁怀松从里面请出来。 “翁老,得罪。” 罗生自怀里取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瓷瓶打开,翁怀松嗅出味道,“蒙汗药?” “我知翁老是神医,再毒的药都难不倒你,不过接下来的路你不适宜看到,委屈了。” 既来之则安之。 翁怀松从容喝下瓶子里的药,数息便觉头晕目眩。 眼见翁怀松欲倒,忽有两个黑衣人现身,将其抬至密林…… 午后皇宫,永安宫。 尊守义没想到寂月小筑的主人竟然会将见面地点选在萧冥河寝宫,原本试探的心思在他踏进殿门时,已然全无。 在此之前,他曾怀疑寂月小筑与萧冥河暗中联系,此刻看到他们坐在一处,怀疑变成了事实。 殿门闭阖,只有一个小太监在外面守着。 屋里倒是人多。 萧冥河见到尊守义,立时起身绕过桌案,双膝跪地行大礼,“冥河叩见老师。” 桌边,媚舞面颊覆纱,见此情景非但未动,垂在袖内的手不由攥了攥。 尊守义见其没有说话,这方低头将萧冥河扶起来,“六皇子礼重了。” “这里没有六皇子,只有您的徒弟。”萧冥河拿出十二分的恭敬将尊守义迎至上位。 自己转身坐回到与媚舞平起平坐的位置。 媚舞身后站着师媗,尊守义知另一位也在附近,他进来时看到七八条蛇。 “您就是尊老?”媚舞身形靠在椅背上,眸间透着几分慵懒。 尊守义拱手,“久闻寂月小筑的大名,原以为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