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尊守义来了皇城……” “所以我们动作要快。”萧臣昨晚才收到郁玺良的密信。 他想了一夜。 既然尊守义已然知道皇城局势动荡混乱,朝夕之变,他又怎么可能在于阗坐得住! “倘若他是密令者,是背叛的那个人,筹谋算计了十八年,最后关头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出错,所以他一定来了皇城,此刻正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萧彦白眉紧皱,“这是个厉害的对手。” “我求皇叔一件事。” “你说。” “离开皇城。”萧臣说话时自怀里取出兵符,“这是我们最后一条路。” 看着桌上半块兵符,萧彦陷入沉思。 “当真有这样的必要?”萧彦觉得尊守义固然可怕,但也未必不能拿他。 萧臣则表示他身上担着太多人的身家性命,哪怕有一点点可能,他都要有万全的应对之策。 所有人都在皇城,他怕瓮中之鳖。 萧彦思虑良久,握起那块兵符。 离开贤王府之后,萧臣站在黑夜街巷莫名的有些冷,于是纵身去了御南侯府方向…… 此时墨园,温宛整个人无精打采坐在梨树下,卫开元则坐在她对面,吃着食盒里整整个一大盘切好的牛肉。 桌上摆着两坛酒,他打开一壶递给温宛。 温宛没有接,“多一个人喜欢你难道不是好事吗?” 卫开元把酒搁到温宛面前,自顾提起另一壶,“而且宋相言从来没与你说过,显然他不想他的喜欢成为你的负担,你现在这样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温宛仍然不语,她可以对苏玄璟的喜欢视而不见,可是宋相言不行。 只要想到宋相言为自己做的事,温宛便觉心疼。 像是心疼上辈子的自己。 “他喜欢我什么……我这么笨,又蠢。”温宛没办法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县主你对自己的剖析如此精准……” 见温宛落泪,卫开元不由叹了一口气,“县主你要再哭下去,我可要怀疑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了,宋相言,还是萧臣?” 说完这句话,卫开元余光斜睨向屋顶。 “你说宋相言会不会已经出事了?”温宛忽然抬头,眼睛里充满恐惧。 “不可能!” 卫开元表示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那些人若想杀宋相言绝对不会悄摸摸,“好歹也是大周朝的小王爷,死也要死个动静出来……” “你闭嘴!” 温宛突然站起来,一把抢过卫开元手里酒壶,“我们去找宋相言。” “我还没吃完……” 没给卫开元挣扎反抗的机会,温宛拽着他从后院小门出去,二人坐上马车离开巷子。 屋顶上,萧臣无声看着那辆马车淡出自己的视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也担心宋相言,也已经想尽方法去找了。 可除了宋相言,还有一个尊守义在等着他。 前路艰险,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 可是心,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