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泽见萧臣走进来,退了禹博远。 鉴于上一次被掐了脖子,赫连泽起身后身体呈防备姿态,目色深沉盯着坐到桌边的萧臣,“桃芯跟纪郎中的死,乃是本皇子所为,目的是想帮魏王度过难关,不想昨夜魏王与大理寺的宋相言……还有苏玄璟在西市一通折腾,硬是让他洗脱了罪名,本皇子不知魏王与苏玄璟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但这么做,对我是否公平?” 赫连泽刚从禹博远那里得到消息,暗蛇毁了。 苏玄璟跟萧臣有了联手迹象。 依暗蝎之意,叫他防着萧臣,至于苏玄璟,暂不见。 “三皇子说的真好听。”萧臣碰了碰茶壶,温着。 于是斟茶。 赫连泽见萧臣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得承认,若真动手,他打不过眼前这位大周魏王。 “魏王殿下这是何意?” 萧臣搁下茶壶,眼睛看过来,“桃芯跟纪郎中的死,谁不怀疑是本王动的手?” “他们没有证据。” “如今这样的局面,证据重要,还是目的重要?说白了,只要苏玄璟动动手指他 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弄不到手?” 萧臣盯着赫连泽,“就如同三皇子杀桃芯跟纪郎中,人是你杀的,罪名扣在苏玄璟头上,苏玄璟未必不能再把罪名扣在本王头上,你杀桃芯跟纪郎中,初衷是想帮本王,还是想看到本王与苏玄璟互相拉扯,两败俱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赫连泽觉得萧臣是在无理取闹。 萧臣深吸了一口气,“且不论桃芯跟纪郎中,地牢里杀苏玄璟的人是你们北越的杀手,三皇子派的?” 一语闭,赫连泽稍稍迟疑,须臾肯定道,“是我。” 萧臣皱起眉,似有不悦,“苏玄璟手中齿轮图尚未到手,三皇子如何敢下这样的死手?!” 余音未落,气氛已然紧张。 赫连泽沉默数息,“冒昧问一句,魏王殿下如何知道苏玄璟手中有齿轮图?” 萧臣也像是有些后悔的样子,但也只是一瞬间,“三皇子要这么问,本王也十分奇怪,为何苏玄璟知道本王手里有点线图。 有句话说的不错,乌鸦落在猪身上,我们谁也别觉得谁黑。” 赫连泽脸色微红,“咳,魏王殿下说的不错,那不知殿下此番来找本皇子,所为何事?” “结盟之事。”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萧臣也仿佛豁出来一样,“苏玄璟找到本王,愿以齿轮图换他清白,不瞒三皇子,他的这个条件甚得本王心意,本王便去找宋相言,抓了些人把桃芯跟纪郎中的死解释 为江湖仇杀,昨夜苏玄璟倒是守信,给了本王齿轮图,可那图是假的。”